而陨落,可能是消失不见,亦或,粉碎殆尽。”荀夫子的语气明显有些变化。
我近日将要下山远游,倘若一切顺遂,或许载便能归来。倘若遭遇阻碍有所耽搁,可能十年甚至二十年都无法回山。言罢,荀夫子从怀中掏出一本灰色的古书,递与荀安。
“此书名为圣清录,这是上篇,为师偶然得之,最初它并没有名字,只是一本古书,直到为师翻看以后,才决定起名为玄,若说其为天书,也不过分,更贴切来讲,是本妖书,所记载之内容太过惊奇,还会读懂你心中所想,你各位师兄皆翻看过一页,而且只有一页。那一页的奥秘只有他们知道,你三师兄更是因此彻底悟透兵字卷。至于下卷,应也在这世间,只是具体所在我未曾探寻。往后还需靠你自己找寻。不过,这本圣清录上篇,有违天道,威力莫测,倘若运用不当,必将引发灾祸。若你不能彻底参悟镇字卷,万不可翻阅。此刻将它交付于你,为师实有忧虑,不知何时方能归来。再者,万一有朝一日山门有变,你也能借此应对。”荀夫子目光凝重,神色严肃。
“师父为何提及山门有变?”荀安满心疑惑。
“只是为师今日观天,卦象甚是异常,察觉天机被遮蔽,心绪难宁,故而难免为你们担忧。”荀夫子缓缓说道。
荀安心情沉重,这些年来荀夫子在他心中的分量远超一切。得知荀夫子即将远行,心中难免失落。
看到荀安沉默不语,荀夫子微微一笑,言道:“不必这般,你我师徒之间缘分深厚至极,岂会轻易割断。玄黄有变,未来之事,为师亦难以明了。只是即将远行,心中总有一丝不安,但愿是我过度担忧罢了。”
荀夫子言罢,缓缓站起身来,叹道:“人老矣,坐得久了,身子骨都觉疲乏。”继而转身望向那头毛驴,说道:“荀安,你一直称其为驴兄,实则它才是你们名副其实的大师兄,它亦有自己的姓氏与名讳。”
那毛驴颇有些得意,哼唧了两声,甚是得意。
“师父,驴兄的姓名为何?”荀安好奇问道。
“姓马,名户。”荀夫子笑道。
荀安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愣在了原地。
荀夫子未再多言,转身便骑上了那头毛驴,随后径直跃至山巅,竟能踏空而行。
“荀安,开启圣清录务必以镇字卷为辅,待到有朝一日你悟透镇字卷,方可翻阅,若不曾翻看圣清录,不可动武。切记,未达弱冠之年,不可下山!”
荀安伫立在原地,望着荀夫子远去的背影,深深地施了一礼。
对于荀门六子而言,荀夫子远游是司空见惯之事,其时长有长有短,因而众人早已习以为常。
第二日晌午,黎昱刚踏出房门,便瞧见自己的六位师兄皆穿戴整齐地站立在院子里,似乎已等候良久,并且身后放置着众多行李。朝远处望去,山门外居然停放着好几辆马车。
“小师弟,师父昨日远游之事,吾等已然知晓,你无需伤心难过。师父远行本是常事,放宽心即可。”荀器安慰完荀安之后,接着说道:“师兄们也决意下山一趟,此次下山意义非凡,吾等六人将一同前往。若一切顺遂,这天下尚能安定百年。知晓你尚未达到下山年纪,故而吾等在此等候,以免你心生忧虑。”
荀安听到此处,内心难免苦楚。毕竟昨夜荀夫子方才远游离去,今日诸位师兄又即将下山。一想到自己还有两年才可下山,心中满是无奈。
“师兄,你们此去所需时间应当不短吧。”荀安望着那满地的行李以及门外的马车问道。
“嗯,大师兄讲,顺利的话也需三载。”荀贾回应道。
“小师弟,莫要担忧。此次我们六人一同下山,尚属首次。更何况有你三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