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的纷乱之中,未来又该如何自保,如何在这乱世中安身立命呢?”他语重心长道。
黎昱听了这番话,眼眶不禁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王老道,谢谢你。
听闻黎昱的语气有些哽咽,王明尘不禁心头一震,这稚嫩的脸庞上,自其母亲仙逝后,即使面对生死一线,亦未见其落泪。王明尘还是很心疼黎昱的。
他语气诚挚地说:“殿下无需感谢贫道,贫道行事,皆问本心,殿下可知晓,若无殿下,贫道不过是一缕漂泊无依的游魂,或许不知何时便默默死在了路边,无人问津,遗骨无收。是殿下赐予贫道国师之位,使我享尽人间繁华,乃至让那曾高不可攀的信一观,亦如幼犬般臣服于我足下。而今殿下遭遇危难,贫道自当肝脑涂地,以死相报,此生若能以此聊表寸心,足矣。”
黎昱低着头,声音很小,眼中闪烁着无助,这是他这么久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我深知父皇对我厌恶,自降生时起,天降陨星,世人皆言我是不祥之兆,唯独母亲疼我入骨。而今母亲已逝,再无一人真心相待,我虽年幼,却也明白,多少人觊觎我的性命。那夜若非有你,我恐怕早已成了那宫中的亡魂。”
“殿下,贫道未曾料想,您这般年纪,竟能展现出如此坚强,实乃可贵。还望殿下节哀顺变,勿使悲痛过分。您屡次向我询及荀三爷的事迹,其实除了他在千云山顶以一敌十,力抗各大门派这众人皆知的事情,其中细节,贫道亦所知有限。而今,殿下您马上就能亲眼见到他,何不借此良机,当面问他呢?”王明尘连忙温言慰藉道。
正在此时,一阵紧密而节奏鲜明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轰隆隆地震撼着大地,仿若连空气都在颤抖。
王明尘抬首望去,只见约莫数十骑快马加鞭,疾驰而来,每个人都铁甲在身,刀悬腰侧,箭囊斜跨,其盔甲之独特,识者一望便知,乃是禁军。
不容多想,王明尘迅速抱起黎昱,纵身一跃,两人稳稳落在马上。
“殿下莫忧,贫道纵使粉身碎骨,也必护殿下至眠山。”风声猎猎,王明尘的话语在疾驰中变得断断续续。
话音刚落,后方追兵的呼喝已清晰可闻,两支羽箭擦肩而过,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道士不再多言,手一翻,自袖中取出数枚五彩斑斓的药丸,尽数向后抛撒。 瞬间,身后爆响连连,各色烟雾腾空而起,迅速弥漫,将后方景象完全遮蔽,一片混沌。
“国师,若再不束手就擒,休怪余某手下无情。”身后烟雾缭绕中,传来一声冰冷至极的警告。
余统领,无需多言,今日贫道誓死护卫殿下周全。”王明尘话语坚定,手中的动作未停,药丸仍旧一颗接一颗地向后方掷去。
“我曾听别人提起此人,听说他的武功已入天字榜?”这时,黎昱的声音在王明尘耳边响起。
“是的,殿下,宫中禁军的副统领,若无卓越武艺何以统率精锐?不过莫要担心,贫道这迷烟丸……”道士话音未落,忽觉袖中迷烟丸已所剩无几,他的心中一沉,知道情势危急。
王明尘未曾察觉,自以为已将红灯白伞远远甩脱,殊不知,这二人始终如影随形,紧跟其后。
“姐姐,我们不追了?” 白伞站在白露河边,目送着王明尘和黎昱消失在对岸的峡谷之中。
“我们只是收钱办事,没必要以命相搏。再者,与那少年之间还有一段因果未了,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呢?河对岸就是眠山脚下了,我总有种预感,那个穿白衣服的家伙就在那边等着我们呢。”红灯面色异常惨白,更穿着一身红衣,若非白天,定会让人误以为是恶鬼显形。
听到红灯提起那个穿白衣服的人,白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声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