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一字一句道:“七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大不了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程子争啪的一声把手机扣在洗手台上,电话挂了。
他的手撑在大理石台上,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镜子里的人头发湿透了,额头上都是汗,程子争翕动着苍白的嘴唇,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浴室的窄小空间让他想起了那个小房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助的夏天。
七年前,沈秀珠欠了别人七百四十三万,她向程家耀勒索了一大笔钱,说要带着程子争出国,以后再也不打扰他们一家人。
那时候程子争的外婆王心兰生了重病,她用医药费要挟,逼着程子争跟着她走。
“你不出国,你外婆的病怎么办?你有钱治吗?我知道了,你是想让她躺在医院等死是吧?”
“你爸已经在让人办手续了,下周一就可以走,刚好让你外婆在那边做手术。”
“你不想出国是因为那个穷小子吧?”
“我都打听清楚了。不是我说,你就算要搞同性恋,也该找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啊,一个寄人篱下没了爹妈的穷小子你也看得上。”
“是他操你还是你操他啊?看你这么饥渴,要不要我介绍几个以前的老客户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