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亦或是觉得这些时日前朝后宫的议论,直指你我之间那本就不复从前的姐弟情谊?”
宣明曜直接把话挑明了。
她的眼神极具压迫感,就那样定定看着宣元景。
宣元景苦笑一声,也有无数委屈和愤懑不平。
“长姐今日是来教训孤的吗?是啊,孤这个太子,冲动易怒,断了腿成了前朝后宫的笑话,如今自己还郁结于心,折腾连累了宫人,也算不上是个御下仁慈的主子。”
宣元景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已经有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悲凉之色。
“姐姐,我好像什么都比不上你。”
“母后让我跟着你学习,父皇说我不及你沉稳持重,大皇兄也说我们都不及你。之前我很喜欢崇贤馆,我在诸位皇子里是学得最快的,那些书翻几遍我就能记个差不多,父皇每日考校功课,都会夸我出色。可从姐姐你来了崇贤馆,一切都不一样了。”
“原来不是记书最快就是最好的。我不喜欢那些策论,我只想学诗书,可是崇贤馆如今已经几乎不讲诗书了。那些大儒学士们讲的所谓策论,听得人心里都在烦躁,我还没明白过来,姐姐你就弄懂了。你那么优秀,每一位教导的夫子先生都喜欢你,父皇也是日日将你挂在嘴边,说你是最让他骄傲的孩子。崇贤馆的那些学子,都佩服你。就连去了猎苑,你也是被人人称赞,都说你学得快,有天赋。可是姐姐,我也磨破了手心,我也练骑马练得双股鲜血淋漓,为什么你永远压我一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