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线，他是一个高度冷静的人。
可，面对当下这一幕，他有点绷不住了。
“没事，没事。”童赞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无奈，越抹越多。
童赞坐在地上，尝试呼吸，大口大口。
胸腔似乎破了个大洞，断断续续的呼吸，明显出气多，进气少。
视线也在模糊，方言的五官于瞳孔里开始重影，彼此距离好像越来越远。
疲倦了。
也真的累了。
“方，方言，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童赞哆哆嗦嗦攥紧方言的手腕，有气无力。
方言点头，“嗯。”
“你，你是那个人吗？”他询问。
方言脱口而出，“是。”
童赞挂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旋即自嘲道，“我其实，还有后半句，你回复的是不是太快了？”
“别说话，好好休息。”方言安慰。
童赞艰难摇头，“十年了，我挣扎了十年，很累很累的，如今，是真的想休息了！”
“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我答应。”方言郑重承诺。
童赞打趣道，“我，我还没交代什么事的。”
“有你在，童家我就放心了，谢谢。”
他看不清了，于是用手背擦拭眼睛，于是，大片的血迹遮住了他这张俊朗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