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阶,悬起双腿,晃晃悠悠,年少时,他就在这里,度过数个无忧无虑的寒来暑往。
当然。
少不了某位跟屁虫。
余光微瞥,老梧桐树比当年,粗大了一圈,除此之外,没什么变化,刻在上面的字,依稀还在。
方言恍然失神,那是他与夏侯青衣刻的字,歪歪斜斜,被留在了岁月里。
“哥哥,青衣学会了首歌,唱给你听。”
“五音不全,少来污染我的耳朵。”
“绕过水坑,跳过小村,那年小小不经世事的我们,一起牵手数着年轮,中途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跟屁虫稚嫩的,气息不稳的嗓音,犹在耳畔回荡。
可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在树下打盹。
他坐着小小的板凳。
他们不是竹马青梅,仅仅是,这个村落某段节点里,最快乐的两个小小的人!
“时间好快。”方言唏嘘不已。
他离开时。
没有通知夏侯青衣。
没有与夏侯青衣好好的告别。
缺牙齿,流鼻涕,头发乱糟糟的夏侯青衣,明明前一天晚上,与哥哥约好了,第二天要去下河抓泥鳅。
“真是奇了怪了,每年差不多这时候,那丫头就要回来一趟。”
“坐在你现在坐着的位置,一天下来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