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虚无魔法,虽然不知道在半精灵身上会有怎样的效果,但想必不会很舒服……”他浅浅一笑,慢声细语中暗含着一丝威胁的味道,看来怒火还没完全熄灭,“我们双方都不想这样的,对吧?辛西娅。”
“……”
少女眼神朦胧,似乎正在思考什么,注意力和视线也皆是完全没放在他身上。
见状,多米尼克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威胁了一团棉花一样,不痛不痒。
“昨天带来的那些点心你好像不太喜欢。”
青年的视线扫过桌面上几盘一口没动的精致糕点,语气不由得再次软化下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书本、玩具、珠宝、宠物……什么都行。”
“我想出去。”少女终于开口。
她的嗓音喑哑无力,像是很多天没说过话了——辛西娅差点没认出这是自己的声音。
“抱歉,唯独这个不可以。”多米尼克抚摸她的头发,安慰道,“再忍耐几天吧,辛西娅,很快就能离开了……我保证。”
“上个月你也是这么说的。”女孩没躲开他的手,却也没信他的话。
“我没想骗你,只是……”
多米尼克犹豫片刻,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直接坦荡地承认了,“我的确言而无信,如果你实在气不过,可以动手打我,解解气,但别再一声不吭了……比起冷暴力,还是「热暴力」更好接受一些。”
他说着笑了笑,想要缓解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可女孩摇了摇头。
“我不想打你,也没有生气。”她说,“我只想从这儿出去,但你非要拦着我,还什么都不做解释,让我觉得很困惑,仅此而已。”
此刻看起来像是个做出解释的完美时机。
少女静静地等着青年的答复,湖泊色的眼瞳平静无波,问题抛出去后,这回轮到多米尼克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道:
“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自由是毒药,我亲爱的妹妹。”
“……回答错误。”女孩将唇角抿得平直。
多米尼克以为自己今天不会再从对方那得到任何回应,正当他转身的时候,少女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清晰而有力:
“你是谁?”
他一愣,“什么……”
“今天,在你来之前我想了很久。”女孩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他,眼神中含有毫不掩饰的探究与揣测,“你不是我哥哥,不是多米尼克,但你把他模仿得很像,甚至瞒过了母亲大人……”
碧绿瞳孔中倒映出青年微微惊讶的脸,少女完全无视掉对方目光里那份不易察觉的躲闪,几乎算得上无情地,再次抛出了那个令其无法作答的问题——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