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嚣张!凭你能奈何得了我?”
“凭我当然不能,仙君能,你既然是走槐祖门路来到芦花镇的,便该知道槐祖的心思,连他都不愿卷入两位仙君之争,你又何必强出头?白帝城的那位仙君,也是仙君啊?”
傅行远一脸不以为然,还看了一眼秦佑安:
“秦世子以为呢?”
“涅槃便是新生,小草不记得从前那些惨事,也不想记得,白帝城那位作恶多端,迟早要自食恶果。”
傅行远冷笑:“秦世子,作恶多端的人很多,你见到谁自食了恶果?你是紫胤仙帝转世,现在却有了两位仙君……”
“如果世上非得有仙君,就只有小草一位仙君!”
秦佑安说得坦荡,傅行远气得冷哼,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转而憧憬起他重回渭水后的风光——
“我要把祖宅建起来,祖坟也立起来,历代先祖,只要是谱牒上有的,全部重新勒石刻碑,栽种松柏,修建祭亭,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山顶……”
“傅氏的藏书,全都要收回来,在山巅建一座九层的藏书楼,养许多书魅和蠹鱼,溪涧瀑布,亭台楼阁,竹林清泉,每日晨起之时,朝霞和山雾像波涛云海一样涌过眼前……”
“我日日读书,修炼家族世代相传的炼魂之术,不必阿谀奉承,不必看人脸色,坐看云起卧听涛声,是世家顶顶清贵的贵公子,不去欺人,也不被人欺,偶尔有朋友来拜访,身边侍奉的人可以拿出酒茶招待,也不必为银钱发愁……”
“每逢惊蛰、重阳,我可以开办雅集,全大胤的俊彦公子争相赴会,秦世子你一定要来……”
秦佑安摇头:“你说了这么多,全都是你自己,傅氏的那些先祖,并不是心中只有自己的人,渭水河畔的那些庄园,安置过数十万的流民百姓,让他们在灾荒之年可以活命……”
“那又怎么样?我傅氏还不是覆灭了?善待那些流民有什么用?还不如善待一个满手血腥的妖鸟仙君!阴差阳错的一点香火情,就能让傅氏起死回生,你秦佑安一直高高在上,你怎么懂得我这种落水丧家犬的苦处!那些坑害了傅氏的人,从前我跟他们讲道理,被打废了灵纹,打落了满嘴的牙齿,连四肢都被打断了!现在我不讲道理,只讲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