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檀蛮对吧?既然这是你母亲赋予你的名字,那我也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但今后你将被冠上禅院的姓氏,从现在开始你的全名便是禅院檀蛮。”
直毘人在讲述的时候非常认真,因为姓氏对于他们御三家而言是格外重要的,所谓名门的‘名’。
不管檀蛮最终是否流淌着直毘人的血脉,他都已经被直毘人正式认定为禅院家的一员。
“檀蛮明白。”
看着檀蛮那微微躬下的身体,以六岁的孩童来说,檀蛮的表现几乎无可挑剔。
“”
对此直毘人完全无言,并不是对檀蛮不满的无言,而是因为檀蛮的懂事而无话可说,没有太多能够交代的东西。
直毘人看着檀蛮体表的挫伤,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的孩子,会遭受那种暴力对待,还是说他是在暴力对待之后,才变的如此成熟懂事的吗?
很可惜,直毘人并不能够知晓正确的答案。
“你们两个,带他洗漱用餐过后,简单的带他熟悉一下禅院家,免得在这里迷路。”
直毘人对着门外喊着,同时缓步朝着外面走去。
毕竟伴随着天亮,直毘人还需要处理檀蛮所闹出的那个烂摊子。
随着直毘人的离开,一男一女从门外进入房间。
女子是暂时负责檀蛮生活的仆人,男子则也是躯俱留的成员,负责一些关于檀蛮生活之外的事项,包含与其他禅院家成员交流沟通的工作。
因为在禅院家这种封建气息极重的世家,女人的权利是十分低下的,除了生育与为禅院家男性服务之外,没有更多的权力。
即便是作为禅院家高层的配偶,也只是一些母凭子贵的特例罢了。
所以躯俱留成员,也负责之后檀蛮在禅院家训练的对接工作。
原本像檀蛮这样的,年龄达到六岁并且觉醒术式的禅院家族人,第一时间都会优先安排进躯俱留训练打好基础,但直毘人倒也没有立刻让檀蛮参与禅院家的训练。
并不是因为直毘人对檀蛮这个,流落在外可能是自己亲生骨肉的孩子,表现出作为父亲的关爱。
仅仅因为他从医生那边得到了,檀蛮如今的基本身体情况,是只能够用顽强的活着来形容罢了。
这算不上对檀蛮的特殊照顾,而是他确实没有办法接受躯俱留最低强度的训练。
就算是直毘人也很难想象,昨天晚上檀蛮就是以这样的身体状态,凭借意志来执意挑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