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东家里失去了劳动力,钱也全花在治疗上,十多年积攒的家业就这样消散。
文宇一日日守在病床边,晚上又去摆地摊,他想到于海东是为自己,才跳出自己的舒适圈,带他创业,于是遭了厄运,难以原谅自己。
佳丽则与文宇一起挣些零钱,等着言季礼的律师替他们打官司,长路漫漫,正义难等。
佳丽想到打给母亲的四万块,想着要回来,先给于海东治疗,她妈却破口大骂,“哪有婊子自己要婊子的赎身钱,不要脸了?你们两个告吹了也是文宇跟我要钱,人家没说悔婚,你要钱做什么。”
等到冬天,那律师只说案情没有疑点。这半年白等了。
于海东活了下来,却是完全失能了,连话都说不清。
文宇更是拼命,他对佳丽说:“事情因我而起,我该养于哥家人一辈子的。佳丽,我们,就这样,你既然考上了,去上你的学,我不想我们二人都陷在咸村。”
佳丽知道文宇要离开她,倔强地抓住文宇,“我不去了,我去找工作,你也去工作,我们就当养自己家里人,我不怕,你也不要胡说八道,我不爱听。”
言季礼看到这样情境,两人依旧难舍彼此,言季礼又去偷窥了他们的生活。
只见寒天冷地,二人挤在一起,分吃一个烤地瓜,眼神亮晶晶,爱意依旧。
“訾英,文宇还是很有活力,想个办法,让他不要这样积极向上了,我见不得他那打不死的样子。”
“小叔,你还没得手,要是我,我早就强来了。”
言季礼没说话,他也觉得自己很失败,从未这样挫败。
言訾英办事很有效率。
言季礼仿佛知道言訾英的狠毒一般,一直在滋养利用他,訾英是他爱的家人,脏事情由他去做,别脏了他的手,他做那个风清霁月的言季礼,做言敬的好儿子。訾英嘛,顽皮的孩子,自己要是放肆些,那他就是他了。让他替自己做。
言訾英给文宇订制了一份好工作,在一家酒吧。就那样适时地出现在文宇面前。
文宇是侍酒,被叫去,陪着一群女人喝酒,喝到晕过去,失去意识。
醒来时他全身赤裸,旁边有男有女,文宇感到身体异常,他确定自己应该是失去了清白,但不知道是哪个男人,文宇崩溃,边套衣服边干嚎,他心中信仰崩塌,在心中质问无数次“为什么?”。
但质问无门。没人回答。
就像言季礼送给他们的律师,他只会说:“事实清楚,别无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