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类互相不能沟通,计划因此失败,人类四散而逃。所以时间转换器很可能会撕碎灵魂是必然的存在。
可她觊觎的只是雷古勒斯,为了重新找回她的右手而已。
纳西莎的信来的很快,隽秀的字体看样子是斟酌了很久写下的:
亲爱的:菲
卢修斯已经查到了时间转换器的消息,但只能作为参考,我依然不希望你去尝试。他翻阅了一些古老的书,尤其是在《预言与时间》的书上,他看到了描写时间转换器使用的注释。说来巧合,那本书上的作者也叫艾席蒙,可能是你的祖先。我把书放到了包裹里,希望对你有帮助。
纳西莎·马尔福
我紧张的拆开层层的包裹,在触碰到那本书的时,右手的家族戒指突然闪了闪。翻开扉页,映入眼帘的就是作者:安德烈·艾席蒙的花体字。我灵光乍现,跑到走廊焦急的寻找着这位被祖母藏过绿宝石的前家主,终于,找到了那位不怒自威且经常昏昏欲睡的老人。
“曾祖父。”
画像里的人微微抬起眼皮,敦厚的嗓音使我的身体像滚针床,停止了一瞬间的气喘吁吁。似乎这位远在几百年前的艾席蒙对几百年后的艾席蒙天然的就有着奇怪的压迫感。
“哦,菲艾玛。我无能的后辈。”
“曾祖……祖父,我只是想问你些问题。”
“别紧张菲艾玛,预言师一向要镇定。好了,现在说出你的问题。”
“我找到了您编写的《预言与时间》,我想知道时间转换器的下落。”
“勇敢且不要命的孩子,你知道启动失败的下场吗?我希望你已经知道了,看来你心意已决。”
安德烈·艾席蒙意味深长的盯着我斗篷上的绿宝石胸针,刻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如果你真的是艾席蒙的血脉,此刻你应该猜到了。”
“它藏在了宝石里?”
“为什么不呢。只需一句简单的咒语就能把它取出来。去把书里目录的每一行尾字连起来。”
最右边的祖母画像对着我眨眨眼,仿佛早就料到了发生的故事。
晨昏暮影时,金赭色的光流进卧室,房间的每一件物品都被独立的包裹一层金粉,像用来供奉“光明之神”ithra的神殿。那些在光晕里格外清晰的粉尘,像时间,像记忆,像爱,像我们一个个挣扎的各体。
我用咒语将时间转换器取出来后,庄严的握在手心,已经抱了灵魂被撕成碎片或泯成粉末的结局。干脆的摁了按钮,脑子里想着要回到的时间。
‘1979年5月下午6点。在最后一次见到雷古勒斯·布莱克和克切利的海边。’
就在语毕的下一秒,我歇斯底里的尖叫,肉体被一寸寸割裂,灵与肉即将分离,灵魂像被放入坩埚煮到透明,我甚至感觉要被剥夺了生的权利,绝望的挣扎在混沌空间,像豸虫一样蠕动向后爬行,毛孔里支起的病灶溢出浓稠的血浆,将我包裹成一个还在红色子宫里待产的婴儿。
我感觉我比《等待戈多》里面的流浪汉还要可悲,不断的等待成功的出现,不断的提出又由身体的疼痛杀死每一个可能。
意识消失之前,我模糊的看到了一抹光亮。宛若新生。
4
我用手指摸索着我的眼皮,像是摘下嵌在上面的纽扣,困难的睁开被缝起来的眼睛。青色,秘色,绀青,一层层颜色的薄膜缓慢的撕开,最终停在与布莱克走廊相似的画面。
错了。
地点与时间都错了。
我没有回到正确的时间,也可能回来也拯救不了他。这种念头一旦兴起,瞬间的崩溃就要将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