篓,自然而然看到了里面的几株草精。
干娘大吃一惊,虽是几株草,可在他们这,却是值不少钱。
本以为是易解羽的小宝藏,就要把鱼篓放回井内。
可她突然联想到易大龙经常看井底的行径,还有那死鬼偶尔大半夜会在井边的探头探脑,她很有理由怀疑其中藏着猫腻。
干娘干脆解下绳子,把鱼篓拿进屋内藏起来,决定等中午易大龙回来后试探一下,看对方会是什么反应。
对于家里发生的事情,易解羽浑然不知。想到怀里揣着一株草精和十文钱,就很开心。
他还记得昨日方脸胡师傅的玩笑话,自己要是能在对方来之前赶到村口,他赢了脱对方的裤子,那就更高兴了。
在他来到村口牌楼时,只见到大胡子老马和短颌陈老二两人,方脸胡师傅果然还没到。
他一边笑着和两位长辈打过招呼,一边在路边石龛前坐下,等那最后一名。
石龛供的并非土地神灵,而是一尊一尺多高的石狐像。
这石狐像有些年月了,据传原型是后山云顶里的一头灵狐,他们村曾深受其庇护。
那灵狐如今虽还在后山,也不知是多少辈的后代了。以前村民感念灵狐,来此供奉络绎不绝,灵狐在人们心中还是神圣的。
不过因为近十几年来,那货频繁往返于后山和村里,又常与易解羽厮混,成了村里人受其害的偷嘴大鼠。
别说给石龛上供,没有把它拆掉打碎,已经算是感念它祖宗的功德了。
所以现在的石狐像,和一块路边的大石头没有两样,石座脚边已经长着许多杂草。
三人等了一会儿,方脸胡师傅牵着一匹马走来,马后拉着的是一辆牛车改装后的板车。
还不待易解羽发难去脱裤子,短颌陈二叔率先出口招呼道:“还是胡师傅顶用,这马和车是瘸子的心肝,全村上下也就你能借来了!”
大胡子老马笑道:“瘸子虽然死抠死抠的,但人是念恩情的很,当年胡师傅啪啪几下把他从王家村救出来,瘸子这些年都一直记着的。胡师傅去借马,那肯定是管用的!”
胡师傅哈哈一笑,“也没啥,就是王家村敢欺负我们村的人,一个来气,冲过去打趴了十来个人而已!”
易解羽有些吃惊,他还是头一次听这档子事。
瘸子他是知道的,村里唯一一个养马的人,因为腿瘸不太方便下地,很早就干起了替村民去镇上采购代卖的活计,隔两日便会去一趟。
加上镇上相隔有近二十里,对村里来说颇不方便,有什么东西要去镇上买卖的,大家伙都会委托给瘸子。而易解羽隔三差五能吃上新鲜的肉羹,这里面就有瘸子的功劳。
易解羽也不想去脱胡师傅裤子了,问询起胡师傅英勇救瘸子的故事。
胡师傅一副好汉不提当年勇的嚣张样子,倒是在老马一番眉飞色舞的演绎中,把经过说了出来。
大概就是好几年前,瘸子采购回来路上被王家村拦下了,胡师傅知道后,他毫不犹豫冲到王家村,一人干倒对方十来个大汉,把人接了出来。
不过老马一口唾沫星子一个雷,说什么怒发冲冠,说什么以一敌百,说什么两进两出,讲的好不惊心动魄。
里面润色吹嘘的成分虽然颇高,但不得不说,胡师傅当时着实是有点英雄气概的。
也就是这讲故事的时间,几人坐上马车,踢嗒踢嗒出发往镇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