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阮思思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牺牲品,实在憋屈,被谭凯摆了一道,并且还不清楚是因为啥。忽又记起一事,她立马询问:“对了,房间里你确定没安装摄像头吧?”
“没有。”韩懿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叫人仔细排查了好几遍,都没发现。”
“那就好,起码没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想到此,阮思思不禁一声冷笑:“哼~挺意外,他居然还会手下留情,既然早有预谋,在房间里装个摄像头,以此来要挟不省事多了?”
“你好像还挺遗憾对吧?”
“不是,”刹那间,阮思思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我只是按照正常的思维在说事。”
“或许他不屑于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呢?再说,私自偷拍他人的隐私,违法性质要强烈很多吧?万一我俩选择鱼死网破去报案,他恐怕会很麻烦。”
由此,阮思思只能作出如此评价:“老奸巨猾!”
而之后,韩懿也不再逗留,因为他就在刚才收到来自姚美洁的一条微信,其相邀在品香阁茶楼一聚。
不难猜出对方的意思,必然是为了阮思思的事,所以韩懿并未向当事人说起。
待他赶到品香阁茶楼时,已是晌午时分,而此茶楼的生意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优秀。
叫上三两个朋友,在茶楼里喝喝茶,吃点小吃,打打小牌,谈笑风生,很简单且惬意。然而韩懿只有羡慕的份,如今连喝口凉水都塞牙,何来悠闲的日子。
每次来到品香阁,无外乎两个字,谈事,而且还貌似不能见光一般,偷偷的来。正如那句,轻轻的来又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茶叶。
怀揣着沉重的心情,他站在目标卡座门口,与阮思思面对面都没如此尴尬,为何见姚美洁倒变得畏手畏脚呢?
因为这姚美洁摆明是来为难的。
可又实属无奈,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作为男人,某些责任逃避不了,亦可趁机向她转达一下自己的意思,希望阮思思能够谅解。
见到韩懿的到来,姚美洁面无表情,也没开口致上一份欢迎词,自顾自品着茶,俨然一副老大姐的做派。
“姚小姐,你好。”人家不搭理,不代表韩懿要以牙还牙,男人的风度必须到位。
姚美洁并未应答,而是双手捧着茶杯,优雅且端庄地一口一口小酌着,过后放下茶杯道:“韩懿,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说我们女人其实就是你们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在你们伤害我们的同时,也伤了你自己,伤了肋骨。”
果不其然,说教开始,韩懿只能颔首低眉,洗耳恭听。
“自从被阮总看中,破格提升成为他的助理以来,我就认识了思思。她真的是一个好女孩,不但非常自律而且传统,别人家的富二代到了她那个年纪,开着超跑,到处飘到处疯,可她呢?我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那会还戴着副黑框眼镜,手里还抱着一本书,穿得也不咋洋气,挺亲民,但怎么瞧都像个书呆子。”
“后来,阮总与夫人双双离世,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郁郁寡欢,不过并没因此一蹶不振,反而化悲痛为力量,愈挫愈勇。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她本来无欲无求,可在她的人生旅途中却遭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毒打,你不认为很值得同情吗?”
“当然思思也不需要同情,她的毅力超乎想象,比我俩都强上不少。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同样需要男人的呵护,在累的时候也想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听她断断续续地讲了一阵,韩懿感觉这好像是要自己去追求阮思思。依稀记得头一次与姚美洁私自见面时,在公司楼下的那家中西餐厅,她当时就暗示过此般意思,没想到这回仍是如此,只说明一点,她们并未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