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是其中一笔?”苏雅婧疑惑不解:“既然你们已经查出了这笔不义之财,为什么不去找警察翻案?”
韩懿轻呵一声,丫头总归还是太年轻:“单凭一个推断,警方不可能帮你翻案。伍义强嗜赌,凤岚镇也流传在那段时间他赢了不少,这五十万他完全可以解释是赌资。而营造出他赢钱假象的人名叫郑奇东,他是你爸心腹何秘书的大舅哥,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们为何会怀疑你爸与雯雯之死有关了吧?”
此事苏远昊倒也提过,苏雅婧亦终于清楚他为何要矢口否认,因为这些线索全都是指向苏远昊:“可我爸为什么要杀你?你与姐姐已经成婚,杀你就等同于让我姐姐守寡,我爸怎么会忍心要我姐痛苦一辈子?即使动手,他也应该挑在你俩没结婚之前吧?”
这一串疑问,有为其洗脱嫌疑之意,韩懿心里明白,但没必要去抬杠,因为真凶确实另有他人:“雅婧,我知道你在维护你爸,而且我也告诉你,当时我的确抱有与你同样的疑问,但我们都低估了父爱的执念以及你爸的偏激程度。他真就在我与雯雯婚后才选择动的手,因为我俩结婚领证都没有通知他,再加上后来他又调查出我爸的污点,又再一次加深了他的执念,以至于丧失理性,所以才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倏然间,苏雅婧的脸色突变煞白,她是非常抗拒这个事实:“我爸不是在最后时刻放弃了吗?归根结底,还是你的原因,因为对方想杀的是你,我爸他是被人陷害的。”
“我知道。”事已至此,靠推脱责任是永远都查不出什么真相来,倒会让双方产生隔阂,所以韩懿从不去抱怨:“雅婧,这个时候我们理应同仇敌忾,而非怨声载道地埋怨着谁的责任更大。”
苏雅婧稍作调整,冷静后说道:“行,你接着说。”
“你刚才问那五十万为什么叫其中一笔,我有两种解释。其一,先前我认为那笔钱是你爸给的,但五十万似乎少了点,不足以让伍义强卖命,所以肯定还有其它报酬,比如说他欠郑奇东的债务一笔勾销等等;第二种解释,是我此次去宁星后所得,结合那笔金额的存入时间,我认为它极有可能是另外一方收买伍义强的赃款。所以啊,我很想知道你爸当时出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