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很正式,衬衫西裤将他本就颀长修挺的轮廓更衬上几分,气质斐然。
他站在病床边和阮软说着什么,语气客气又官方,有种上司体恤下属的疏离感。
我下意识地叫了他一声:“谢先生?”
他原本神色淡漠,看到我后眉眼间却似有若无地带了几分笑意,冷淡中带着禁欲的矜敛,“黎小姐。”
病床上的阮软看到我,也朝我露出一抹笑。
小姑娘最近跟着绿化队的人在外面干活,皮肤却依旧白嫩,笑起来时腼腆又乖巧。
我走过去,把拎过来的鸡汤放下,问谢宴辞:“这么晚了,谢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谢宴辞回道:“我爷爷今天身体不适进了医院,我想起阮小姐也在这里,顺路过来看看。”
这次阮软是为了救谢宴辞才受伤的,会出现在这里确实也正常。
我和谢宴辞随意聊了两句,便转头看向阮软,“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软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摇头晃脑的模样有些可爱,就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有些懵,谢宴辞失笑,提醒:“她是在回答你前后两个问题。”
我了然,也忍不住笑了下,问:“我让人给你煲了点汤,你现在要喝吗?”
阮软点了点头,视线往门外扫了眼。
我问:“你在看什么?”
阮软犹豫了一下,找出手机打字给我看:“江少没来吗?”
我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提起江少虞。
注意到她眼底的期待,我隐约明白了什么。
江少虞之前帮了她不少忙,听说阮软在员工宿舍被人欺负,也是江少虞重新帮她找的房子。
小姑娘心思单纯又孤苦无依的,难得有人对她好,春心萌动也正常。
只不过这段感情可能注定要无疾而终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他没和我一起过来。”
闻言,阮软眼里的光黯了黯,接过我给她盛的汤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看着她喝完了一碗汤,我又在病房陪她坐了会儿。
期间谢宴辞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我们,只偶尔插几句话进来。
我见他一直不走,有些奇怪。
他刚才说只是顺路过来看看阮软,按理说应该聊完就走了。
但从我进病房到现在已经过去半小时,他却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不过他不走我也不好直接赶人家,便没有多问什么。
我在病房陪阮软待到九点半,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而我起身后,谢宴辞也站了起来。
我看向他,“你不陪阮软再坐会儿吗?”
谢宴辞眉目清淡,道:“我还得去看看我爷爷的情况,改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