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双鱼衔花玉,说,“你这不还有值钱的东西么?”
谢野意见玉到了他手里,有些不舍,又不好意思的说,“这块玉只是最普通的黄玉,算不上值钱,还请阁下还我就是……您若是喜欢,我一定给你再找更好的。”
玉确实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黄玉,但这是那个家伙雕刻的,附着在其身上的情谊无价,此时叫她送人,倒是不舍起来了。
“看你这样子,这是你情郎送的?”
这一句话让谢野意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否认:“不不不是。”
男子握着那块玉,下巴抵在支起来的手背上,看着她,说,“有时候质地算不上什么,要看这东西的雕工。这雕的可是好东西,你可知,你能得救,完全是因为这块玉?”
“啊?”谢野意愣了。
男子继续打量着她,只见面前的姑娘莫约十七八岁,身板瘦小板平,唯一勉强过得去的只有她这张脸蛋。他这目光把谢野意看得有些发毛。
她挠挠头,说,“这,这只是一个小玉匠给我雕刻,只是因为玉上有裂纹,做不成长命锁,他才给我顺着纹路雕的双鱼衔花样式。这样式很值钱么?”
“姑娘,咱家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吧,你能活,是咱们主人吩咐过了,要保全拥有这块玉的人一命。”
“可……”谢野意还是不明白,她跟这位高手的主人可曾认识,为什么会为了一块玉救她?
男子见她还是不开窍,说,“姑娘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我家主人从来不会做帮人磨玉这种事情,但这双鱼衔花玉就出自他之手,世间独一份,所以咱家说它值钱。这么一来,姑娘可懂了?”
谢野意一下子站起来,否认道:“不可能,他只不过是一个小玉匠,阁下怕是记错人了。”
她想起来杏花树下那个茅草堂中坐着给人磨玉雕刻的清瘦少年,立即摇头。这帮家伙看起来就不一般,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弱不禁风又毫无背景的玉匠手下。
见她一脸不可置信,也不想再多做说明,又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说,“如今咱家还替主人问一句话,不知道姑娘是否答应。”
“请说就是。”
“我家主人说,这昭熙国很快就会大乱,不知你是愿意跟他活命去,还是愿意跟这昭熙国一起……覆灭?”他说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声线突然拖长,让谢野意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
她皱眉,连覆灭这个词都用上了,看来对方真不是什么好人,必须早点跑路,不做过多纠缠。
更何况,阁中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密信来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更得回去看看。
还有,回到赵家集时一定得提醒那个小玉匠,叫他早做提防才是。对方看起来那么厉害,他们两个人怎么会是对手。
“阁下言重了,在下就一个拿钱替人办事的,干的也是些刀口舔血的生计哪里有幸能识得阁下口中的主人。我想起来我还得回去跟上头报告这次任务,就不多烦扰。”谢野意向他作揖,“还请阁下留一个名号,好叫在下派银钱过去。”
“银钱什么的就不用了。”男子漫不经心地用茶盖撇着茶叶,说,“姑娘既然做的是刀口舔血的生计,那就更叫我家主人怜惜,只不过姑娘不理解这般良苦用心,叫咱家很为难。”
那个杯子轻轻放在桌上,正想开跑的谢野意眼瞧着它应声而碎。
“抓住她。”
谢野意凭借本能躲过身后劈来的掌击,一个后翻到了窗边,同时抽出腰上暗藏着的匕首,眼神警惕:“大人,在下是真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但确实还有事情要做,恕我不能答应。”
正说着话,窗外伸出来一双手,就要将她擒住,谢野意身子一扭躲了过去,一骨碌滚到角落,背靠墙壁。窗外居然也有赤衣刺客守着。
“这等身手,倒也不算是太差。”
谢野意因为伤口撕裂吃痛,捂着手臂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