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而已。”
说到这里,程姝像是在姜鸢梨的身上汲取了什么勇气一样,甩开了她的脸,接过一旁奴仆的手绢来,轻轻地擦着自己的手指。
“男人么,可以理解的,尤其是盛景修这样的男人,是要面子的,是要地位和名声的,不像是那寻常的男人,随随便便就可以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做事。用你们大离人的话就是,要活生前身后名。”
姜鸢梨静静地看着她。那张脸,很明艳漂亮,像芍药,最艳丽的那一朵,即使是在万花从中,你也会一眼就被那一朵所吸引。但是很奇怪的是,看到这样的容色,却只会让你想到一些盛大到下一秒就要溃败的东西,或者是那青 楼上沾了病随时会死的姬女。就连那被口脂染红的唇,也像极了服毒之人在最后吐出的那口污血的颜色。
程姝转过头的瞬间对上了姜鸢梨的眸子,脸色忽然一边,抬手又是一耳光。
“给我把你的眼睛闭上!你再让我看到你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我说到做到!”
姜鸢梨嘴角都出了血,可是却越发为程姝感觉到了悲凉。
人越是容易被什么激怒,就越是说明,这个东西真正戳到了她的痛处。
姜鸢梨被带走了,关在了一个柴房中。借着门缝里传来的声音,她听见程姝似乎去见程浩了。
程姝见程浩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那个破败的房子里也没有人看着他。因为不需要,程姝知道,他不会跑。而他也知道,即使是跑也没有用。他已经被困住了,像是被蛛网纠缠着的飞虫,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已经是跑不掉了。
程姝没有换衣裳,仍旧是去见盛景修的那一身,头发散落着,一副女子要入睡时候的模样。
程浩本不想抬头去看,却被那因为失去木门的遮挡而变得猛烈起来的月光刺的有些眼睛有些不适,才抬起头去看。
在看到程姝的这幅样子之后,程浩轻笑一声。
“我本以为你会放的聪明一些,拿出真东西来威胁他,或者是与他做交换。却不想,还是这样。”
“你现在的眼神很像当年我第一次爬上你牙床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