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鲜血淋漓,熟悉的两道身影占满了他的眼睛。
小五颤颤巍巍的走到城墙上看着两具死相惨烈尸体,内心顿感悲凉。
“殿下,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这些死物,实在是脏眼,要不咱们移驾别处?”抚军看到小五,顷刻间就意会到对方的身份。
“将他们好生安葬吧。”小五淡淡道。
“啊…这…”
“此事本就是你们玩忽职守,这才酿成大错,怎么,你还想凭这两具尸体领赏?”白伯在一旁冷不丁道。
“不敢不敢,殿下说的是,是该好生安葬,造成如今局面,皆是我等失职。”
“报告抚军,找到一名叛贼匪首!”一名小将模样的士卒赶来,身后两名兵卒正扛着一道伤痕累累的男子。
小五看清来人模样,青竹山上的玉横。
玉横微微睁开沉重的眼角,入眼就是几位胜军之将,还有一位熟悉的身影。
“大可拿我头颅去领赏,此番策划,我为主谋,与他人无关,玉人不过被我驱使,迫于武力罢了。”
玉横的声音低微,却仍能听出那些许坚定。
“叛匪有什么资格讲条件。”抚军唾弃道。
玉横不语,像是在等待什么。
“就按他说的做。”小五忽道。
玉横闻言,合上双眸,再无呼吸。
“什么?殿下,私习武法的罪过您可比我清楚。”抚军怎么也想不到,这话居然会从一个旅人嘴里说出。
旅人为了维护统治,这些年来做出的事,无一不让人心寒。
“这些时日,恐怕这些人早就把武法传到了城内每一户,难不成要屠城吗?”白伯在一旁不咸不淡道。
抚军听闻此言,也不再多说,毕竟眼前人身为旅人四大家的白家,在城里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也没有出手,私习武法的罪过还轮不到自己。
顶多就是一个监察不力,玩忽职守,对辖域管理不力。想到这,抚军内心好受不少。
“还有一个,传师逃窜出去了。”
“诸位,吾去捉拿逃犯,先告辞一步。”总制言罢就要离开,却被小五叫住。
“往何处去?”
“中南洲东北方向逃离。”
“此城久居,也到了离去的时候了,捉拿要犯之事,我们顺道去做,你们还是留下来战后处理。”
“好”总制并不多问。
“那今日便启程吧,往东北方去。”安置处的人员得到指示后,匆忙行动起来。
………………
晴日无风,赶车的人,行路的马,身上都不禁生出细汗,烦闷的日子里,每分每秒都让人度时如年。
透过车窗望去,身后的城池渐渐缩小,直至不见。往事如梭,在小五脑海如跑马般放映。
数日时间,一晃而过。
“白大人,咱们到宁洲了。”行进的车马队伍外,一名骑马的男子从前方退至队中。
“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得令。”
车马行行转转,驶入一座县城之中。县令看见车马龙旗,不敢怠慢。
小五在城墙处便下了马车,白伯跟随一旁。
登高望远,只见南方一座青山,北高南低,主峰高耸。触景生情,小五望着这青山连绵,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此处何名?”半晌,小五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沃县,伏山。”白伯的回应很简短,似是看出小五的内心,不像之前那般混吝。
“二位大人,这,未得消息,今日准备甚是匆忙,还望二位大人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