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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是淑贵妃。刚才毓秀宫传话,说娘娘用过午膳,发觉身体不适,恐是染了风寒。让奴才传御医,给圣上请平安脉。”
“嫣儿病了?!”谢昭衍脸色一惊,火气又上来了,“给朕请什么脉,赶紧摆驾,去毓秀宫。”
说完,谢昭衍当即要往屋外走。
“皇上,皇上——”
善渊跪着朝人爬去,劝道:“皇上,太医院院正去过了!说,说……”
“说什么了?!”
谢昭衍还真有些心慌,害怕是不是昨夜自己太荒唐,才让冷紫嫣染了风寒。
真要如此,他过意不去。
“院正说,贵妃娘娘思虑过重,心有郁结,并非喝苦汤药能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能找到郁结所在,其病症自然就好了。”
善渊的声音越说越小,脑袋都要贴到地上了。
谢昭衍一时愣怔,蓦地停下脚步,眨了眨眼睛,随即恍然大悟,拂袖喝道:
“你们娘俩真是母子情深,要病也一起病。心病需要心药医。堂堂一个贵妃,朕都宠成什么样了,还有思虑,还有郁结!那说的不就是朕嘛!”
“皇上恕罪!”善渊哐哐磕着响头。
谢麟安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错愕。
紧接着,他听到谢昭衍再次厉声:
“谢麟安,你是不是也是如此?!这一病就是二十年,整个太医院都看不好。究竟是朕的御医们水平太烂,还是你也是思虑过重,心有郁结!朕还得给你找个系铃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