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抓狂地嚎叫道,“这女人是个变态吧!还他妈随身携带针线?”
尚葛斯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咬牙道,“我怎么知道!”
“那男的呢,膀胱爆了吧?闹出人命了吧?”
“在男人不断的嚎叫求救声下,引来了服务员,她也早就打开了门等候,看她衣裳不整并有撕裂,两人身上、床上又到处是血,服务员就立刻叫了救护车、报了警。”
“呵……这傻逼没痛晕过去还能叫这么久,可还行。”
“大概这就是求生欲吧。”
“那这疯女人被关了多久?”
“男的被关了。”
“what?”聂禹诧异地瞪圆了眼,有没有搞错?
“而且,古瑶霏还立功了。”
“why?!”难道他们家乡的法律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因为那个男人是当时警方正在追查的一名犯下多起夜间捡尸猥亵性侵孤身女性的qj惯犯,其中受害的还有未成年学生。”
聂禹不禁嗤笑嘲讽道,“搞了那么多起都没被抓到也算是老司机了,竟然败在一个黄毛小丫头手上???”
“人不可貌相,看上去最简单的,往往是最可怕的。”
“这都能立功,真他妈狗血,遇到这种变态女人他有够倒霉的!”
“你是三观有问题吗?他要不犯罪也不会遇上这种事,这是咎由自取!虽然法网恢恢,他迟早要被抓,但这种犯人会伪装、作案地点又不固定的夜间捡尸案本来就难查,提前破案就能避免下一个女性受害,这不是功是什么?”
聂禹无言以对,却又忍不住嘀咕吐槽,“就算这样她也是个变态!简直丧心病狂!”
“大概也有点酒疯的情况吧,但再怎么样她也是在被猥亵企图qj的情况下做的正当防卫,也许确实有点丧病,可也算是替广大女性给他一个惩戒吧。”
“呵!总的来说,就是谁摊上她谁倒霉呗。”
“她一直都挺有原则的,颇有那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棺木上门的风格,不惹急了她就不会对你怎样。”
说着,尚葛斯又挑眉看了看他,“怎么样,还想听点别的吗?”
“不听!”
“怕了?”
“我是怕听多了一会儿尿不出来自爆膀胱!”
“呵……吓死你得了。”
“是男人你不觉得恐怖吗?刚刚不还说毛骨悚然呢!”
“恐怖也是你害的,哪天她要是闹出人命,毁了一生,跟你脱不了干系!”
“她自己有病关我屁事啊!”
“你是鱼脑子吗?记忆七秒?”
聂禹回避他的眼神,支吾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说了那些都是开玩笑,那裙子也是不小心扯的!”
尚葛斯鄙视着他道,“跟你这样的人做同班同学真是可悲,给别人的童年留下诸多阴影却觉得理所当然,你还真是从小渣到大!”
“那她都成这样了我能怎么办,树长歪了还能硬掰直不成?”
“难道你不知道歪树是可以矫正的吗?”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矫正?是把我的老二也捧上门让她发泄还是当面自刎谢罪?”
聂禹连自己都不知道,即使心里有那么一丝愧疚,他该用什么方式去道歉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难道他就不知道,她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会在意这些尘埃里的过往,就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和伤害吗?
“我说,难道你除了床上那点功夫就没别的能拿得出手的去征服女人了?”
“不然呢?我还能拿什么?心吗?”聂禹好笑地扯了扯嘴角看着他,“你也不看看我有没有心。”
“况且……”喝掉杯里的酒,聂禹又颇有自嘲地笑着说:“她们爱的,不就是我那点功夫吗?”
看着他的侧脸,尚葛斯看到的,是他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