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邈此行,的确是怀有私心的。
在省城医院的时候,为了打听阮莞的身世,他给郝云秀打了多次电话。
每次下班后给郝云美打电话的时候,他激动的心脏都砰砰直跳,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懂,给郝云秀打电话,到底是为了调查阮莞的身世,还是不过是拿着这个事情作为借口,来找郝云秀呢。
分开这么多年,他就感觉郝云秀的声音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样子,他迫不及待想着见她一面。
所以,当拿到了阮莞跟田瑞杨的亲子鉴定报告,他立马自告奋勇陪着他来富安县找阮莞,直到现在,要不是阮莞提醒,田瑞杨压根就没有想到董思邈的小心思。
他顿时间恍然大悟。
“当年我跟你妈住在竹园的时候,董思邈就曾经带着他同学来我们家里吃过饭呢。他那同学性格相当火爆,据说要不是她护着,董思邈凭着那张损嘴,也被他的同学们打的鼻青脸肿了。”
这正说着话呢,就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就看到耷拉着脑袋一脸颓废的董思邈闷闷不乐的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头发到现在还滴答着水,看上去非常狼狈。
这是掉到河里去了?
“怎么成落汤鸡了?”
就连田瑞杨都忍不住揶揄他。
董思邈一脸的垂头丧气,不过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大家笑的喘不动气。
他说他来到镇子上卫生所,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背对着他站着,就想着给郝云秀一个惊喜。他跑过去蒙住她的眼睛,接过她上来就是一个过肩摔,接着把一边的半桶水洒他头上了!
眼看着郝云秀就要上手打他,他慌忙自告身份,说他就是董思邈。结果郝云秀压根不听他解释,劈头盖脸就揍了他一顿,还说他要是胡搅蛮缠她就打的他找不着北。
他怕挨揍,只得回来了。
“董叔,这就是您的不是了,我小姨一个女在镇子上住着,要是没有两下子,她能安生了?再说了,董叔你看看墙上的钟表这都几点了,晚上十点你不打一声招呼,自己跑去吓唬人,换成哪个不挨打?”
看一眼一脸沮丧的董思邈,阮莞强忍着笑意同他解释。
“天黑光线不好,定是我小姨没有看清楚。再说了,这事毫无预兆都没有提前给小姨说一声,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我小姨自然是怀疑有人冒充的找事的。”
“时候不早了,咱们先歇下,明天一早我们出发的时候,到时候我们陪着董叔到卫生所跑一趟。”
家里没有电话,传递消息实在是太不方便了,要不然这个时候给小姨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就好了。
她说她会跟富安县李廷飞打个招呼,让他帮忙给家里安一个电话,以后她们回到省城跟家里联络,舅舅和满囤做生意,都用得着。
新房子这边原来黄豆豆居住的那个房间,已经被阮莞布置成了舅舅和李婶子的房间,屋子里张灯结彩放着崭新的被褥,胖婶子还特意把被褥角上缝上了板栗花生红枣等物,意味着早生贵子,可是把李婶子臊的不轻。
多大年纪了还生?眼下阮莞怀孕了,就保佑着阮莞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她就开心了!
跟李婶子舅舅说了一会话,周建宁带着田瑞杨跟董思邈到后屋去,后边老屋那边有被褥,也只能让他们暂时在这儿将就一晚上了。
次日一早,不等田瑞杨同董思邈醒过来,就听到院子里传出一阵犬吠声。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畔,不等他们睁开眼睛,卧室的房门已经被推开,一个女人的快步走进了屋子。
田瑞杨急忙爬起,不等反应过来,这人一把抓住了睡在木床另外一侧的董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