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有一道硬菜就是油泼大鲤鱼,鲤鱼都是周建宁特意从福安县城买回来的,一条鲤鱼至少有六七斤重。
这道菜上了桌,就代表着菜已经全上齐全了,喜宴也到了尾声了。
这道菜做起来简单好看,将鲤鱼清洗干净上锅蒸了之后,直接放上蒜末葱碎香菜碎,用滚烫的花生油泼一遍,趁热吃那是妙的很。
很少吃到水产品的左邻右舍,纷纷对这道菜赞不绝口。
而油泼鲤鱼头,则是阮莞以前最喜欢吃的菜之一。之前在村里的时候,周建宁还特意给她做过几次,每次她都是把大鲤鱼头吃的津津有味。
而今天,别说是吃了,就连闻到这股味道,阮莞就感觉恶心难受的很。
所以,当吃酒席的客人在院子里津津有味吃着喷香的油泼鲤鱼的时候,阮莞则强忍着恶心,拉起在一边同大黑玩着的小小宝的手,走出了院子。
周建宁见状急忙跟上,阮莞不喜欢吃油泼鲤鱼这事,实在是有些太反常了。
他注意到阮莞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着有些苍白,莫非是这几天接连操劳,把她累倒了?
“莞莞,要不要到妈那儿躺下歇歇?”
阮家这边招待宾客,院里人来人往客人觥筹交错热闹喧哗声不断,想要躺下休息一会都不得闲。而周母家距离阮家就一条胡同,周建宁想着先让阮莞过去休息一会。
阮莞笑笑摆摆手表示不用,这两天困乏的厉害,肯定是缺觉的缘故。
想起刘志彪兴冲冲往回跑那股乐呵劲,她不由嘴角上扬。
之前许香红遭遇了渣男暴打,不幸流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大夫判断她只怕是以后都不能生育了,看来大夫的话也不能全信。
等回到省城之后,她首先要做的,就得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尽快给建宁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
“阮莞,阮莞,吃鱼头了……”
正跟周建宁讨论着刘志彪事情的阮莞,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咋呼声。抬头就看到李婶子手里端着一个饭碗,饭碗里盛了一个硕大的鱼头,热情同她打着招呼。
“快,阮莞,我就知道你最爱吃鱼头了,特意给你留出来的……”
阮莞看到了鱼头,拔腿就跑到了一边,这会正扶着墙,弯腰哇哇的吐着。
李婶子话还没有说完,急忙把饭碗放到一边墙头上,慌忙一溜小跑跑了过去,抬手轻轻捶着阮莞的后背。
“咋回事啊,这几天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不是,不对,这不是生病,阮莞,你这是害喜了!”
李婶子突然眼睛一瞪,顿时明白了什么,都顾不上帮着阮莞捶后背,弯腰急急忙忙冲着阮莞询问。
“阮莞,你多久没有来例假了?”
阮莞不禁大吃一惊!
算起来,她都两个月没有来例假了!难道是,难道是……
“两个月没有来例假?那就是了,那肯定就是了!”
李婶子都乐疯了,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嘴巴都咧到了耳朵根。
她突然原地蹦了三下,从墙头上取下那个装有大鱼头的碗,直接把那个冒着热气的鱼头倒倒在了大黑饭盆里。
这是好事,顺带让大黑跟着吃点好的!
“哈哈哈,哈哈哈,阮莞有喜了,阮莞有喜了,今天啊,我们家是四喜临门,四喜临门……”
看着有点发癫的李婶子,阮莞不禁苦笑,想要阻止已经全然来不及。
例假没有来,闻到鱼腥味感到恶心呕吐,身体困乏,这些症状,倒的确是有了身孕的迹象。
可问题是,她没有经过检查,哪里知道这事的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