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一张脸涨的通红,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热心的大夫解释她跟周建宁的关系。
周建宁慌乱看一眼脸红的像个大苹果的阮莞,干脆假装听不见,抬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健谈的女大夫认出来了阮莞跟周建宁,这下子直接打开了话匣子。
“你男人对你真好,刚结婚不久吧?刚结婚的时候都是蜜里调油,恨不得天天黏糊在一块……”
“青年你有福喽,你媳妇可是看着显瘦,脱衣服有肉!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的,屁股大奶大将来好生养!
到时候你们生孩子,可以到卫生所找我,我给你们帮着接生……”
“对了,我上次给你们的那些避孕套还够不?急着要孩子就放着,放放也坏不了……”
鬼知道这大夫怎么那么爱说话啊,关键是说话的嗓门还不是一般的大,惹的周围坐车的老头老太一个个抻着脖子往这边看,耳朵一个个都支棱起来了!
阮莞红着脸只得想办法赶紧扭转话题。
“大夫怎么称呼您啊,上一次都没有来得急问您呢。”
“我姓郝!我家是城里的,我本来就是县医院的。
现在借调到石头镇一段时间帮着组建医疗团队,你们那儿医疗资源太短缺了,老百姓小病靠扛大病靠命,耽误了很多事情,我看着都着急……
看起来你额头上的伤口好利索了,应该不会留疤……”
阮莞恭恭敬敬喊一声郝大夫,一脸的崇敬。
石头镇过于偏远,所谓卫生所一共两个大夫来回倒班,有门有路的大夫拼命往外跑,像她这样主动下乡一心为民的大夫,还真是太稀缺了。
她急忙询问郝大夫能否帮着看看家里两位老人的病症。
“我姥姥常年咳嗽,我周婶子常年头晕眼花身上无力,您什么时候回来,我带着家里老人过去看看。”
“这个好说,两天之后我休假完就回来了,你们直接带着老人过来找我就好。他们这些病啊,就是拖的,小病拖成了重病了,咳嗽有可能是肺部有问题,头晕有可能是气血不足,等见了面我仔细瞧瞧。”
阮莞周建宁感激不尽,自然少不了说一些感谢的话。
一路上跟郝大夫聊着天,时间过的倒是也快,到了车站跟郝大夫告别,周建宁挑着担子同阮莞往外走。
阮莞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穿着军大衣里,周建宁来县城肯定是有事情要干,穿着军大衣体面好看还暖和,她可不能耽误了他的事情。
“我去找我同学呢,穿着军大衣有些不方便。”
阮莞只得胡乱编个借口,快速脱下身上的军大衣往他手里塞。
这一塞一让,阮莞的手一把抓住了他刚劲有力温热的大手,慌的她如同碰到了烫人的烙铁一般,慌忙把手缩了回来。
看阮莞执意拒绝,周建宁只得点头答应。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不好意思笑笑。
“你同学家在哪里,我帮你送过去……”
这又是萝卜白菜又是干菜的,最少得七八十斤重,阮莞瘦瘦弱弱的,只怕挑不动。
“就在前边不远处家属院呢,我自己过去就行,你去忙吧,下午三点多钟我们在这里集合。”
周建宁点点头,拎着他鼓鼓囊囊的尼龙袋子大步离开。
阮莞其实是胡乱指了个地方,她想着自己想办法把这些菜卖出去,不想再麻烦周建宁。
抬头看看,车站出口处就有饭馆,不如过去碰碰运气。
咬牙硬着头皮把担子挑到门口,她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擦一把额头的汗珠,阮莞抱着一棵白菜推开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