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得罪了他们,以后怎么混?
青光眼啪一巴掌打在低头不敢出声的吴美丽身上,颤巍巍起身端着茶碗递到老支书手里。
“大叔啊,这孩子也是着急啊,这事毕竟关系着我家美丽的清白,一个大姑娘家的弄出这事,以后还能嫁的出去?”
“你们关心吴美丽的清白,就不关心人家阮莞的清白了?就可以信口雌黄胡乱造黄谣?阮莞替吴美丽照顾我娘,你们还在背后说是吴美丽安排阮莞去的,还给阮莞钱了?钱给了吗?”
周建宁冷冷瞟一眼青光眼老两口,看都懒得看吴美丽一眼。
之所以冒着严寒送阮莞到山下卫生所治病,也算是还人情。
老娘说,他不在家的时候,阮莞多次帮着老娘挑水做饭,老娘生病晕倒在地,也是阮莞帮着照顾的。
吴家人对外边却说,之所以阮莞帮着照顾周母,是吴美丽可怜阮莞家里穷,看在好姐妹的份上,想着给阮莞一个赚钱补贴家用的机会。
这话听起来像是个笑话,吴家人个个都是只进不出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主,舍得补贴阮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没有给钱啊,一分钱也没给,是我姥姥让我帮着照顾周婶子的呀。”
阮莞清脆的声音又从人群中传出。
呵呵,打人就得打脸啊,还得当众打她的脸!
姥姥向来心善,自己过的清苦却一心照顾那身体不好的周母,就连这事都被吴家拿去做文章,真是可笑!
吴美丽紧张到缩成一团,衣角都快被她揉碎了,母亲散播出去的谎言被当众戳穿,她一张脸火辣辣的发烫,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求助看一眼坐在身边父母。
吴父向来是不管事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青光眼老婆做主,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抽旱烟袋喝烧酒,就连女儿吴美丽现在被架在火上烘烤,好像跟他毫无关系,这会耷拉着脑袋使劲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青光眼眼神本来就不好使,仅靠着一双耳朵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哪里能知道吴美丽传递过来的“情报”呢。
“就按照一年两个节,一个中秋节一个过年算,其他的小节日就忽略不计,中秋节一刀肉两条鱼两包月饼,过年鱼肉馒头点心,人家周家从来没有缺礼过。
一年最少也得是五十块钱的东西,这样的话五年就是二百五十块钱,其实你们心里明白,这五年不止这个钱!你们吴家得把这个钱还给周家,这门亲事就算是退了!”
“不,不,这事不能这么算,美丽从十六岁就定了周建宁,从小姑娘等成大姑娘,浪费了五年功夫……”
吴母一听急了,慌忙站立起身就要分辨。
二百多块钱啊,杀人啊!要她老命了!
“放屁!这些钱存信用社还能给利息!你说不给就不给了!吴美丽耽误了五年时间,人家建宁没有耽误时间吗?”
梁有田大嗓门一出,吓的青光眼只有打哆嗦的份。
“抽抽抽,咋不抽死你!我眼睛不好使干不了活,两个儿子分家了各人忙各人的,一家子就靠着我们美丽干活,日子过的连洗衣粉都买不起,我上哪里找这些钱啊……”
青光眼一屁股坐下,捂着脸呜呜呜就是哭。
吴父耷拉着尿罐脑袋干脆装死。
“不给钱,凭什么给钱,我就是不给!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周建宁你逼我死是吧,我这就死给你看!”
吴美丽突然蹭一下站立起身,抬脚就要往外跑。
村里要是出这事情,一般都有婆娘做好人出来拦下,她自然死不了,她不过是做做样子,变着法的不想还钱。
鬼知道今天一群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