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地吐字:
“你刚才打算就这样出去?”
腿间的火热静止不动,像要把人烫伤。苏柔倾吓得不敢动,脸烧得通红地说:
“亵裤坏得穿不了了……。”
男人突然掌心用力,嘴角噙着玩味的笑说:
“我前天是不是说过,如若你敢勾搭其他人,定会狠狠收拾你。”
“我没有勾搭!母亲说京城民风开放,中午那些我以为是正常的娱乐!”
苏柔倾摇头辩解,双手撑着椅子扶手想往后逃。
“正常?这与逛青楼有何区别?”徐晏用力抓住她的脚踝,一副吃人模样,
“更何况,民风开放与你何干?难道你还要摸遍京中四十二家戏园子的俊美郎君?”
“竟然有四十二家?”
苏柔倾诧异的声音在男人的一记刀眼之下渐小渐灭。
徐晏突然放开了苏柔倾,语气骤冷:
“白日醉酒,甚至当众被带走行不轨之事,柔儿还不知悔改?”
“这、带走我的不是你吗?!阿瑶说有侍卫保护我们很安全的,
若不是你以权势压人,谁敢把我带走?”苏柔倾反驳。
苏柔倾觉得自己的话条条在理,徐晏却并不买账,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冷得可怕:
“既然柔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那就在这里好好反省,等哪天知道错了再出这个门。”
说完徐晏转身就要走。
“诶诶,等一下。”苏柔倾喊。
徐晏脚步一顿。
“能帮我把灯点上吗?我怕黑……。”苏柔倾哀求着。
男人双唇一抿,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
夜已深
没有人来给苏柔倾点灯。
四周静悄悄的,再也没有人从门外走过。
外头廊下亮着灯笼,反倒显得屋里更黑了。
苏柔倾坐在屋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半开的门突然被晚风吹得砰一声关上,吓得苏柔倾像兔子一样跳上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哆哆嗦嗦直到后半夜,才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
苏柔倾就醒了过来,虽然如今是秋天,但昨晚没洗澡,身上黏糊糊的难受得很。
她想到昨晚那个老妇人在门外说送了衣裳过来。
于是光着脚走出去,果然门口的雕花架子上有一个托盘,托盘上叠放着一套衣裙。
院子不大,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苏柔倾把衣服捞在怀里,一下子就找到了净房,净房里没有灯,也没有热水。
借着微亮的天光,苏柔倾嘶哈嘶哈地快速洗了个凉水澡,才感觉浑身皮肤毛孔舒爽了些。
“阿嚏!”
走出净房,早晨的凉风一吹,苏柔倾冷得缩起了双肩,她决定还是躺回被窝里暖暖身子。
这一躺,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苏柔倾觉得头沉沉的,屋里竟然点上了灯,醒枝在一旁收拾着东西。
“醒枝,我是在做梦吗?”苏柔倾干咳起来。
醒枝急急地过来扶起苏柔倾,端起茶杯给她喂了点温水,然后说:
“戌时了,姑娘你睡一整天了。”
“白天你在床上闹着不肯起来,医师来诊治说你受了风寒。”
醒枝又在桌子上端来一小碗粳米粥:
“喝点粥垫垫肚子,药还在灶上温着呢。”
苏柔倾拿起小瓷勺,把粥吃完后,出了汗,浑身松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