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问: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语气威严且疏离。
苏柔倾低着头小声说:“是为了秦公子和秦小姐的事……。”
“嗯?走上前来,大声说话。”
看见苏柔倾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似的,徐晏忍不住薄唇微弯,黑眸明亮且坚定,冷峻的脸庞宛如天神。
苏柔倾小小地往前一步。
“再往前来。”徐晏的声音冰冷无甚情绪。
苏柔倾又往前走了几步,整个人陷进太阳余晖里,光影中苏柔倾周身映出一圈光晕。
“说。”
“秦家子女年纪尚小,罪不至死……。”
“你是什么身份?敢妄议朝中之事?”
徐晏只是语气淡淡地斥责了一下,
苏柔倾却觉得害怕极了,即使站在日光中,还是感到寒意从脊椎爬上头顶。
“那、那没事了,告、告辞。”
苏柔倾一时胆怯,现在只想逃离。
不等徐晏开口转身就逃了出去。
退出门外,刚好碰上候着的刘总管,
“苏姑娘,忙活一下午才见到王爷,这么快就说完了?”
苏柔倾泄气地说:
“他今天凶得很,我明日再来找他。”
刘总管回道:
“真不巧,最近王爷处理一个贪污重案,这几天不一定在府中呢。
苏姑娘有什么事还是今天处理完的好。”
苏柔倾站住,明天就不在府中了?
想了想,她又转身往回走,悄悄问:
“刘总管,王爷这几日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好像心情不大好。”
“没有啊,只是公务繁忙了点,心情还不错。”
听刘总管这么说,苏柔倾站在门口,深呼吸一下,又重新走进书房。
此时徐晏已经换了一套玄色窄袖衣裳,正准备出门。
“王爷……。”
听到苏柔倾怯生生的声音,徐晏嘴角露出不经意的笑,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过身问:
“还有什么事?”
“就是秦公子秦小姐的事情,能不能不杀他们?”
徐晏重新坐了下来,神色严肃且认真:
“你可知道秦府勾结朝廷重臣卖官受贿,王家仗势欺人,搜刮民财,我对秦家人徇私,怎么对得起圣上和那些被受害老百姓?”
苏柔倾对徐晏的话无法反驳,秦家人罪有应得,自己也不是要为他们脱罪,只是不想让母亲去监斩而已。
“你说有没有可能母亲看不得血腥……。”苏柔倾试探着说。
“呵~”徐晏嗤笑一声:
“姑母征战沙场多年,会怕斩两个小犯人?柔儿如果为了这件事来找我,未免多此一举。”
徐晏站起身说:
“我要出门了,柔儿自便吧。”
“诶诶诶~天都快黑了,你去哪里?”
苏柔倾小跑跟上徐晏,攀住他的手臂,真怕他像刘总管说得那样,明天就找不着人了。
“柔儿昨晚才说和我互不相欠,怎么今天就来我这儿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