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徐晏和张文张正骑马在前面,苏柔倾和醒枝在后面跟着马车走。
夜色已深,街上行人甚少,
马蹄声和木车轮的咕噜声越显清晰,苏柔倾走了没多久就感觉脚心像是磨出了水泡一般火辣辣的疼。
她看着距离越来越远的马车,一屁股坐在脚边的马路牙子上,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醒枝蹲在一旁也不说话,默默地给她擦眼泪。
没一会儿,马蹄踢踏声由远而近,徐晏调转马头折返回来,他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说:
“说你错了,我让你上马。”
苏柔倾抬起头,眼睛哭得红肿,她倔强地说:
“我没错!我不跟你走了,我待会儿自己走回去。”
徐晏轻哧一声:
“这月黑风高,虽然街上有巡逻打更,总免不了一些野狗流浪汉在阴暗处游荡,你可不要连累他人。”
随后对醒枝说:
“醒枝,快上前去!驱车马夫已经给你留了位置。”
醒枝哪敢违抗徐晏,连忙应声站起来,对苏柔倾说:
“苏姑娘,我先过去了。”
苏柔倾也不挽留,她就把脑袋埋在膝盖一个劲儿地哭,脚太疼了!
徐晏耐心地等她哭了好一会儿,才翻身下马,走到苏柔倾面前问:
“知道错了吗?”
苏柔倾抽抽嗒嗒地坚持:
“我没错,错的是你!
要不是你骗人说送我回去,我现在已经回到母亲府中了!呜呜~”
徐晏看苏柔倾可怜兮兮的样子,本来内心有一丝松动的,听她这么一说,脸色又沉下去:
“你怎么回?与沈遇共坐一辆马车,一路谈笑风生地回去吗?”
他怎么知道的?!这时苏柔倾内心有点慌,但是她劝自己不要露怯。
她抬袖用力擦了擦眼泪,红着眼对徐晏吼道:
“我和沈公子之间清清白白,从无越矩!是你自己内心脏,才看什么都脏!”
“清清白白?”
徐晏长腿往前一步,带着些许危险气息。
这种气息苏柔倾无比熟悉。
不,应该说原主无比熟悉。
下一刻,徐晏俯身,手指用力捏住苏柔倾的下巴,
“他都叫你下次看他腹肌了,这也叫清白?”
啊啊啊!徐晏怎么知道的?!
怪不得刚才沈遇耳语的时候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沈遇,你害死我了!苏柔倾心里喊叫着。
“徐晏,你听我给你编,不是——,狡辩,不、说明,看腹肌是沈遇一厢情愿的想法……。”
徐晏拇指轻轻摩挲苏柔倾灵巧的下巴,看着她哭得鼻尖通红,还手忙脚乱地解释的样子,
语气异常平静地打断她:
“原来柔儿喜欢这样的男子啊?”
盯着她的脸良久,徐晏突然语气委屈:
“腹肌我也有啊,难道柔儿都从来没有注意到吗?”
啧~这茶里茶气的,怎么跟沈遇一样?
苏柔倾用力甩甩头,挣脱徐晏的钳制,也甩掉这个念头。
沈遇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觉得他茶?!
自己真该死!
都怪徐晏模仿沈遇,才会让自己产生这种想法。
苏柔倾带着哭腔说:
“你天天清晨在前院耍刀弄枪的,有腹肌不是很正常吗?!
那沈遇病秧子似的,竟然也有腹肌,我好奇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