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又推搡了好一阵,直至一位身穿红袍官服的人出现。
“知府大人出来了。”
“官大人救命啊。”
“狗官,我要了你的狗命。”
……
这位知府大人一看就是新上任的,看着也不过才二十多岁,神情青涩,面对村民的几句威胁后,便怯了胆,踌躇不安。
“齐林深。”南风高喊了一句。
他立马就越过人群望过来,看到南风后就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暗自松了一口气。
再重重危险挑战下南风才顺利挤过去。
红色大门在身后“哐”的一声重新关上,南风摸了把虚汗,整理了一下被扯皱的衣服。
小六子焦急的抱着他问:“怎么样啊公子,有没有受伤,脸上伤着没,后面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家公子厉害着呢,放心吧。”
安抚玩小六子,南风又扭头对着齐林深冷哼一声:“齐大少爷,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到你这我连颗火星子都没瞅着呢?”
齐林深蔫头巴脑地应了声:“还火星子,没把我自己烧着都算不错的了。”
“你说你齐大少爷在京城虽然不是什么正面人物,但那名声也是响当当的,怎么来这混成这样呢?”
“所以啊,我实在是没辙了才把你找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凭咱俩从小到大这交情,这个忙你必须得帮。”
南风吐槽:“你真不要脸。”
齐家跟盛家是世交,齐林深跟盛南风的交情那是大娘胎里就建立了。跟盛家不同的是齐家多出文官,祖上几代都是文官,官品最大的就是齐林深的老爹,齐太傅,把持朝纲大臣的一品权臣。但奈何齐家一直子嗣稀薄,齐林深是齐太傅唯一的独生子,还和南风一样是老来得子,齐太傅宝贝得跟眼珠子一样,简直就是把他泡在蜜罐里溺爱,导致比南风大了两个多月的齐林深至今为止一事无成,除了花天酒地外啥也不会,齐太傅头疼不已于两个月前一口气讲他发配到了渝州作了个知州,并扬言:什么时候作出政绩什么时候回京。
南风心下感慨,齐太傅终究还是爱子心切,不忍将儿子送去边远贫寒之地,于是找了个富庶安民的渝州。渝州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风调雨顺,无甚大事发生,本来只要齐林深老老实实呆两年就能回去了,可谁曾想这才两个月就发生了这么个案子,这不是断人活路吗?
南风找了处干净的花坛边缘坐下来,指了指门外:“什么情况?说我听听。”
齐林深这才强打起精神:“外面那些都是莲溪村的村民,大概半月前吧,莲溪村就陆陆续续的有人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也派人去查过但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案子就一直拖到了现在,他们就三天两头地跑来闹。”
“人口失踪,会不会是拐卖?”
齐林深摇摇头:“我看不像,失踪的人口男女不限,老幼不限,如果真是拐卖没理由拐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吧?而且据我所知那段时间莲溪村并无外人进出。”
“案发地点都在村内?”
“是。”
“那就不应该了,在本村内发生失踪案他们竟毫无察觉,除非这个作案人对村内情况异常熟悉,会不会是当地人作案?”
“我之前带人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要不就是离村了要不就是凭空消失了。”
头顶的太阳又大又毒,南风已经被晒出了一脑袋汗,他烦躁的从旁边的矮树上扯下一片叶子对着脑门使劲扇。
齐林深一把将他拉起来,露出一个八齿笑容:“反正现在也出不去,查案的事只能留到明天,正好趁着会有时间你去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