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肆年送她回房后，她转了一圈，发现他还没走。
“江先生还真想以身相许？”这个身被她故意加重了语气。
“早点睡。”
江肆年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后离开，替她关好了门。
“这么老实？”
叶时知嘀咕。
但没有人打扰自己，她还是很高兴的。
中午睡了一会，这会她倒是没什么困意，发现柜子里有准备好的衣服，整整齐齐叠放在那正好一整套，看来是江肆年准备好的。
美美去洗个澡，她暂时放弃那些任务不任务的，哼唱着歌好不愉快。
一堵墙之外的江肆年，听着偷听器传来的声音，闭着眼睛躺好，脑海里控制不住全是她的身影。
“宿主，这一次回来，你好像格外开心。”
小六看不到叶时知洗澡的画面，只能看到一团马赛克，它化身一个团子坐在洗手台上，不解。
“嗯，是挺高兴。”
“为什么？”
“或许是有了家人。”
仔细追问，叶时知也解释不出。
“家人不就是你们人类说的亲人，这有什么奇特的吗？”
小六作为一个系统，原谅他只有冰冷的数据，不理解这些情感。就连之前分析宿主，也是靠着数据做出来的结果，它照做的。
“有啊，比如我和小六相处了四年之久，我回到现实世界，不习惯少了小六一样。”
“我把小六当做家人了呢。”
叶时知躺在浴缸里，用温水浇到自己身上，指尖在肩膀处的一个红点上轻按，感觉不到痛。
“家人吗？”
小六迷茫，系统也家人吗？
它只知道他们有创始者，他们系统没人有过家人和朋友的，唯一有的，还是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一个搭档。
它说自己找到了身为系统的意义，它要去感受人类的喜怒哀乐，结果就是被系统空间追杀，最后成了一堆破铜烂铁回来，进了锻造炉。
往后，它连唯一的搭子也没有了。
“小六是我的家人哦。”
叶时知这话半真半假，一是她发现系统并不简单，也发现了它的“缺陷”，没有情感。二是确实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家人会被抛弃吗？”
小六问出这个一直埋藏在心里的问题。
“不会。”
小六笑了，或许这是它第一次有开心这种情绪。
“好，宿主是小六的家人。”
叶时知刚想回这句，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不是浴室的门，而是最外面的门。
“宿主，不是江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