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就会觉得自己入了梦,又想挣扎着脱离。
“姑姑。”沈时搴发现霍心瑜,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又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在来的路上,沈时搴因为霍老爷子去世,已经精神摇摇欲坠,但没等他缓过来,又听见医生说小叔可能也撑不下去。
他恨自己发现祝肴不在太晚了,找到这郊外也来晚了。
才让事态发展到如今不可控制的局面。
霍心瑜眼神无光地走了过来,眼眶红着,“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这三年来没有发现老四的异常,让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扛。”
沈时搴咬着牙,“小叔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因为祝肴?可他们才一年,怎么可能?还是因为宁泱泱?宁泱泱怎么没有消息了?是不是因为她,小叔才成了现在这样,如果是,那我将宁泱泱找回来,会不会小叔又会有求生意识?就像上一次车祸那样化险为夷。”
霍心瑜看了一眼在靠在沈时搴怀里哭着的祝肴。
霍心瑜眼神涣散地喃喃道:“泱泱找不回来了,回不来了……”
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
已成为另一个男人孩子的母亲。
她是老四护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珍宝,却已经睡在他人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