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瑜心陡然纠紧,哑声道:“是的,老四。”
霍宵伸手,拉开了车门,但又缓缓回眸,看向慧空:“慧空,已经十二年了,你还能撑得下去吗?”
慧空双手合十,目光虔诚。
下一秒。
她屈膝跪下,仰头看向霍宵:
“四爷,您对我全家大恩,这十二年,我不过是在庵中静修打扫,反倒清闲,谈不上需要撑。”
“我自愿假扮叶行泱小姐,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哪怕有一天我这一条小命有可用之处,四爷您也尽管开口。”
霍宵不语,只微微颔首,随后坐进后座,笔挺的身姿透着散不尽的落寞。
像肩上压着厚重霜雪,经久难消融。
霍宵脊背放松往后靠,阖眸,沉沉道:
“启程,上山。”
-
果真下雨了。
还好沈时搴提醒过她今晚要下雨。
祝肴与实验室的学长学姐们告别,撑着伞出了校门,到公交车站。
路边逐渐有了积水。
“哗啦”——
一辆小车开过,车轮卷起积水,溅到她的裙边。
祝肴低头看去,拧着纤细的眉,咬着唇,一脸无奈。
“来,擦擦。”一双修长的手,递来一张纸巾,到祝肴眼前。
祝肴刹那怔住。
不知为何,思绪突然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