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但明日是你生辰,此去也不知要花费多久。不如这样,你给我一个信物,我去找你这位朋友。”
宿淮眸光一沉,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藏了情绪,摇摇头:“你的体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你继续奔波,何况我这位朋友性情古怪,我必须亲自前去。”
姜逢看了看床上的采薇,又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宿淮,心中一阵纠结。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那我送你出去吧。”
两人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山门。
天色已经蒙蒙亮,子时一过便是端午了。
姜逢搜肠刮肚一番,纠结许久才道:“宿淮你听我说,我这人做事向来果决,也不需要不喜欢任何人为我涉险,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如果”
宿淮道:“听说你准备了贺礼?”
“啊?”姜逢反应过来,摸了摸胸口,有些难以启齿:“都是他们说要自己做的才叫心意,我随便做了个香囊,这不刚好应景吗?”
宿淮眸光温柔的抬眼看她:“你也说了,心意最重,不论好坏与否,我都喜欢。”
“”姜逢僵住,这话若是平日里,听着像是鼓励安慰的话,倒也没什么。
可现在说这话的人,眸光温柔透着暖意,便是连冰雪都能消融三分。
真真叫人莫名乱想!
姜逢赶紧取出那丑不拉几的香囊,一股脑塞进宿淮手里。
她没脸见人了!
宿淮却把这香囊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怀里,开口道:“快天亮了,我得出发了。眼下有了这份贺礼便也算过了生辰,所以端午之事,你也不必执着。”
生辰寿元之事,宿淮向来不太在意。
离开落尘寺后,他才从袖中取出一柄巴掌大小的帝尺。
这一把才是司徒镜传于他手中的那把。
通体乌黑微亮,主体浑圆似尺,似剑非剑,似尺非尺,是用黑铁与玄晶制成。
他毅然决然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尺身之上,他口中念念有词:“天地随尺动,风云随尺变,鬼道随尺开!”
瞬间,一股浓郁的鬼气直冲云霄,地面仿佛被撕裂开一道口子。他毫不犹豫地迈了进去,踏上了一座石桥。
桥下,黑水翻滚不息,那是冥河的波涛。
冥河中的鬼魂嗅到了活人的气息,如同饿狗闻到了肉香,纷纷向这边涌来。
然而,他们却又不敢过于靠近,似乎对他手中的那把帝尺充满了畏惧,只能远远地尾随着他。
宿淮并未急于离开此地,他在冥河中仔细搜寻了一圈,随后将手中的黄符抛出,大声呼唤:“方无声!”
黄符在空中瞬间化为灰烬,方无声则在这符纸燃尽后,十分艰难地从冥河的水面浮了上来。
他的手臂已经被鬼魂啃噬得露出了森森白骨,看上去触目惊心。
还有几只鬼扒在他的背上,张着血盆大口,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宿淮不禁皱了皱眉,蹲下身子问道:“你说我寿命将近,是什么意思?”
方无声冷笑:“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先带我出去。”
宿淮眼中闪过一丝厌倦:“那你就继续留在这冥河中,我看你和他们相处的不错。”
方无声奋力挣扎,嘶吼道:“你的寿元在慢慢燃烧,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只有我才能帮你续命,宿淮,带我出去!”
阴阳不同路,天地各有门,归路人莫走,人道鬼不通。
一盏茶的功夫,宿淮从鬼道中出来,已经身在千里之外的黑水泽。
这片地方隐藏在幽深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