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
太医院医正一把岁数了,从医药世家,见过太多倾尽所有都留不住的人,还是决定提前给皇帝说明情况,免得到时这宋公子当真一命呜呼,皇帝再迁怒太医院。
“陛下,臣斗胆,宋公子他,现在初是吐血,接着体内阳气固不住,就会全身开始溃烂,到那时,他才是遭罪,强留是留不住的,现在已药石无医了啊……”
谢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他何尝不知呢。
只是怎能让她接受,最后一个亲人也要离她而去的事实啊。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宋澜止活着一天,她的心就踏实一天。
冷月悬在头顶,谢檀换了常服往慈幼局的方向过去,心中的愁绪更多了,但整个人显见地沉静了下来。
他须得在宋澜止离世前,成为她心里值得依靠的人。
到了慈幼局,孩子们都睡了,院子里很安静。
谢檀进了正房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案前发呆的宋旎欢。
她一袭绯色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束的腰肢盈盈一握,凌虚髻上系着朱红色的珍珠发带,插着的步摇上玛瑙坠子坠在鬓边。
她看见他,冲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