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殿下……”
他甚至相信刘据若是真想要他死,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使用物理手段,光凭法术就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自然也不需要什么天子圣裁。
霍光微微欠身,又抿了下嘴,终是心一横硬着头皮道,
“殿下,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当天下午。
甚至霍光心中已经活泛了起来:
“我近半年的运势也很是不佳,不时被陛下委派进退两难的事务,官职也因此上上下下……”
刘据不但是個狠人,而且手段繁多。
只见刘据扬眉一笑,双手合十那么轻轻一拍,笑意盈盈的道:
“若令殿下为难,就当下官没有说过。”
刘据用力将肉咽下去,也用袖子擦一把嘴,正色看向霍光。
但现在他绝不敢怀疑刘据这番话。
“请殿下示下,只要是下官能办到的,万死不辞!”
刘据心中有数,经过了这件事情,公孙卿帮自己宣传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霍光现在的面皮到底还是薄了一些,尴尬的低下了身子,甚至作势想走。
“邪祟已化作污血,难道你看不见?”
“殿下请受下官一拜,若非殿下不计前嫌出手相助,下官只怕此生难以翻身!”
而且他相信这些方士添油加醋的本事,光是宣传的过程中,便已经可能为他营造出不少神话色彩。
“下官竟不知殿下有如此神通,此前还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不知进退,请殿下恕罪!”
又想到此前自己故意在外人面前做出的生分姿态,霍光心中一阵惭愧与歉疚,不由又吞吐支起来:
“就是……就是,下官也有些日子感觉运势不佳,想请殿下给下官瞧瞧,下官是不是也受邪祟所害。”
“表哥扭扭捏捏的,就为这点事?”
此刻他已完全确信了刘据的本事。
下一刻。
他绝不可能亲自养狗,甚至与狗亲近都难,因为他根本就忍受不了!
不管是被狗蹭上一下留下一身乱七八糟的狗毛。
“表哥?”
“你此前在齐地多年,应该在齐地的方士与百姓中还算有些人脉,如今又受我父皇任用,想投靠巴结你的人也必定不少。”
再回想起之前刘据说过的那句:
“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像你、像李少君、像李少翁、像栾大,还有齐地的那些自称可通神道的方士,都是垃圾。”
公孙卿问的自然不是这个,他已全然相信刘据一巴掌拍死了邪祟,两只眼睛也看的清清楚楚。
想着这些,公孙卿更是直接将脑门贴在了地上,诚惶诚恐的道:
“殿下的宽恕与恩情,下官铭记于心,断不敢忘!”
亦或是狗乱跑乱跳搅乱了家中与院中的整齐摆设。
可此情此景之下,他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看向刘据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敬畏。
不过转念再一想,公孙卿是因为养了一条黑犬,才因此召来了邪祟。
放在以前他或许还会对这话持怀疑态度,毕竟他好歹也算是天子授命的使者,虽没有持节,但哪怕是太子要杀他,想来也得先上疏说明缘故,请求天子圣裁。
“表哥的问题就在没有养犬,才导致邪祟趁虚而入,此行回去之后尽快养一只吧,注意不要像公孙卿一样养黑犬就行。”
刘据端着一大碗狗肉大快朵颐。
见刘据答应的如此爽快。
公孙卿的动作很快,那条一进门就冲他吠叫扑咬的大黑狗已经再也叫不出来了。
刘据又笑呵呵的道。
公孙卿猛然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殿、殿下,这是……已经驱除了邪祟么?”
而这一次,白帛上却并未出现血迹,只留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