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出去等我会儿,也是时候拿出和尚我的看家本领了。”
他笑眯眯地开始赶人,
可是傅应绝很显然不想离开,他蹙眉,但是不说话,无形之中将威压放开笼罩在白堕周围。
赤果果的威胁。
白堕嬉皮笑脸但是十分想向落安借三个胆照这位发颠的陛下脸上呼去。
以前还正常,现在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就一个眼神给你你自己体会。
前前后后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
可苦了白堕这替人办事的,钱难挣屎难吃,更何况在这位手底下挣不挣得到钱还另说,小命都是吊着的。
可是祸不单行,狗不独出。
就在他心底怒骂之际——
“他在骂你。”周意然也不是个好人。
白堕:还忘了你了。
周意然又笃定地老实同傅应绝道,“现在骂我了。”
白堕:?
傅应绝没了耐心,但现在好歹有求于白堕,便好言相劝,
“要骂骂快些,别耽误正事。”
白堕只觉得这人是真疯了,但还是不难察觉他那股殷切期盼,于是很善解人意地不同两人计较。
他大度。
“两个小丫头本就是虚弱入世蕴养,龙脉那边的一点异动都会在两人身上放大百倍地体现。”
“我瞧着龙脉似是无主了。”白堕边说边去看傅应绝,在看到他陡然苍白的脸色后,眼珠子一转——
“当然。”白堕语气一转,“这只是,看着是。”
龙脉无主,可不单单是落安陨落,是连带少君一道消弭了。
当然,这只是“看似”。
“龙脉之力均源于其主,如今其主‘不复存在’,龙脉便也要跟着一起去了。”
更别说少君的龙侍。
“可是她俩并未出什么事儿,现在与其说是病重,不若说是身上桎梏在龙脉气运灌于大地时一道得了馈赠。”
换言之,便是两人将要觉醒了。
白堕苦口婆心,“您二位就听我的,若是再不管管她俩能再睡个十天半个月不醒。”
睡个十天半月,耽误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话音一落,傅应绝跟周意然就利落转身出了门,还牵走了一旁云里雾里三观颠覆的薛福蔚。
看着听话得不得了。
听话得不得了的陛下跟周大将军,出了屋子就跟俩门神一样一声不吭左右各立一个。
连带着不明所以,恍惚着的薛小胖委委屈屈地挤在两人中间。
他有一箩筐的话想问,可每次提气一看到两人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脸就蔫了。
可是犹豫了许久,他才弱弱地举起了手。
“陛,陛下”
陛下面无表情看他。
薛福蔚:
薛福蔚给自己鼓了鼓气,做足了心理建树,最后眼一闭——
“陛下!我大哥,是不是是不是小仙女!我大哥是仙女是吧,我就知道大哥不简单的,大哥是不是上天了,怎么夫子也要上天,他跟大哥还是一个品种的吗?”
“我就说我的书编得还是保守了,可是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又写了好多还没有拿出去印册,我等着她的。”
“夫子已经说要当我的亲师了,您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了亲师,若是以后他不回来了我就要当个大文盲,别人要笑话我,夫子实在太不称职!怎么当了仙女儿了还要骗人。”
义愤填膺,脑子转得傅应绝险些没跟上。
等于是小胖子听了一通,就得出他大哥是个仙女落安也是个仙女的“事实”,并且深信不疑。
只是……
“他给你当亲师?”
傅应绝如今觉得落安走得每一步都是居心叵测的,他那副人淡如菊的死样子可不会自找麻烦事儿。
也不知其中深意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