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何呆头瓜脑哭唧唧。
听得李源抓耳挠腮,又想起了大半年前出征时胖娃娃还小小地,跟她爹站在城门之上,咿咿呀呀地说什么等待凯旋。
撒谎。
回来这么久了,没见半个鬼影子。
李源脸一垮,怨气比鬼都重,第二天上朝也是拉着嘴角,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做什么呢你小子。”
下了朝,赵漠一脚踹他屁股上,后又勾肩搭背地两人朝外走。
一身官袍穿着,可是两人长得一个赛一个凶又是大大咧咧的做派,朝中人都是敬而远之。
“没什么。”赵漠不想说。
老大地不高兴,等赵漠丢开他走远了,他还慢吞吞地金銮殿外的御场上徘徊。
人高马大一个汉子,磨磨蹭蹭地走了半天没见走多远。
“李将军!”
听见喊,李源板着脸回头,见是个着文官袍的生面孔,没理,又扭过头去。
那人急了,追上几步,自来熟地站在李源身边,“将军,没想到半年未见,您风姿未减啊。”
别人拍马屁,李源总不好说什么的,便随口应几声两人一道往外走。
他不想搭理,奈何人家热情非常,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最近他势头正旺,估计武将中能压他一头的也只有还在外的周意然了。
那还是在周意然打了胜仗的情况下,不然,还不一定。
那人也不愧当文官的,能言善辩,喋喋不休。
李源只感到自己耳边嗡嗡地,话都过了一遍脑子,就是没记住说的是什么。
直到那人说了这么一句——
“征战在外辛苦不必言说,陛下仁义咱们都看在眼里,只是下官心头思来想去还是为你们不值。”
“你瞅瞅,将士们万万张嘴等着吃喝,可是下官也不是说陛下不好,只是这时候你说若月前永嘉殿下生辰用度削减一半,能叫多少将士们吃饱穿暖,武器精良。”
说着他还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一副体察孤苦的做派。
也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反正就是十分入戏,以至于没瞅见李源那拉了机关一般忽然锃亮的双眼。
“咱们的将士骁勇善战,实不该得这般待遇啊。”
话才说完,他就觉的后领一紧——
李源斗大的双目炯炯地看着他,里边火热非常。
文官:?
”讲得好!“李源一把将他抓起,二话不说,迫不及待脚下一打转大跨步走了
脸上笑意收都收不住,边走还要边夸他。
“还得是你对老子好啊,正愁没借口去呢,你就来了。”
文官只感不妙,这这——
这走的方向分明是,中极殿啊!
“将军,将军有话好好说!不是不是,下官是瞎说的,我只是见不得只是见不得将士受苦,没别的意思啊,下官也是为将军着想啊!”
李源点头,表示理解,可是脚下走得恨不得飞起来。
“知道知道,知道你为本将军着想。”李源义正言辞。
“本将军也觉得你说得妙哇,带你面圣,大出风头,明日高头大马把家还,也算是不枉你一番好心了。”
高头大马?
嘿嘿,这话要是在陛下面前这么一说,胳膊腿儿保不保得住还另说。
他到中极殿时候也巧,傅应绝只说了句传唤,就见他这位新封的大将军手上提着个人往地上粗鲁地一甩。
行了礼也不站起来,就贼头鼠脑地撅着脑袋四处瞟。
傅应绝锁眉,“找什么呢,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