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勒斯这次是真的意外了,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说:“是,妈妈。”
面上的血色已经彻底褪去,他现在活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又握着刀柄在伤口生生转了一圈。
这是一次惩罚,温柔的母亲舍不得处罚他的孩子,只能用这种别扭的方式让他知道错误,并以此为戒。
但是他美丽动人的妈妈不知道,这样的惩罚无异于是在割他心脏上的血肉,用沾了盐水的鞭子在伤口上肆意鞭打。
不能为虫母排忧解难的虫族,无异于对虫母没有什么用处的废物,是可以随时舍弃的存在。
他慢慢站了起来,身形有些不稳。
“只有这一次了,法布勒斯。”
他在出去前,听见背后那轻柔嗓音传来的话。
他的妈妈还是心软的。
法布勒斯在走出去没几分钟,又突然转头倒了回来。
时蕤微讶。
他手里拿了张柔软的小毯子,轻轻地搭在时蕤的腿上。
“里面温度有些低了,别着凉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