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埋下了一颗种子。
心中的黄天不会死去,只是迟些到来。
于是他释然了,也不想再给自己的弟弟交代些只会令人烦躁的事情,反正他知道的,他的弟弟肯定会竭尽全力做到最好的嘛。
“那就好……那就好……”
张天微微合眼,喃喃低语,就像是沉沉睡去,只是没了呼吸。
“大哥——!”
痛心疾首的悲呼声被暴雨掩盖。
……
张天已经死了,也许是因为钜鹿仍未攻破,也许是因为他死亡的消息仍未传遍所有秦军与黄巾军厮杀的战场。
所以即使被视为一切动乱根源的张天确实就是已经死了,战争仍未结束。
兖州,鄄城。
蒙绍已经被围困一个月了,整个人显得非常憔悴,往常引以为傲的美须此时也成了一团凌乱的胡茬。
不过与蒙术被围困的性质不同,他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大部队稳扎稳打。
所以他是被最高主将黄松带着给围困上的。
察觉到他幽怨的目光,掂量清自己身份的黄松自然不敢在蒙家公子前摆谱,只能尴尬的笑笑,宽慰道。
“幸好之前分了兵,也不至于孤立无援,就看那两个年轻人谁比较机灵,能提早察觉到不对回来助我们解围了。”
虽然围城的黄巾军足有七八万,分出去的两支五千人军即使都回来人数差距依然悬殊,但还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秦军胜算更大。
黄松主要是怕自己头铁直接带着手上两万人出城硬刚,结果没刚过,那剩下的一万人和自己的前途甚至是性命可就真的危险了。
反正城中余粮尚足,还是得——
稳!
正值入夜,忽起大风,旗帜飘扬。
黄松突然心生一计,眸光大亮,拍桌下令。
“不等了!破敌天时已至!”
是夜,黄松命士兵手持火把暗暗出城,点燃黄巾军营地周围杂草,同时看好时机猛然擂鼓,一众高呼进攻,城上亦举起火把响应。
在火势和心理压力的冲击下,黄巾军顿时大乱,四处奔逃,黄松立刻集结人马追击,而逃窜的黄巾军又倒霉的碰上了一支正在回援的秦军。
“我乃谯县曹德是也!”
为首的秦军将领眼疾手快,挺枪策马,瞅准即使逃跑也被一群人护着的黄巾贼冲了上去,直接将其刺死。
事后查验才确认此人正是黄巾渠帅之一张成,张天的族弟。
而兖州的黄巾军主力经此一役被斩杀近万,更是收缴数万俘虏,已再难成气候。
……
豫州,汝南。
今日天色阴沉,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统率豫州秦军的最高主将卢志,却在敌人的城墙之下,被自己人关进了囚车里,等待他的是被押送回咸阳问罪。
白家嫡子白平站在一旁满脸不舍与愤怒,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他是相当敬佩这位为国为民的老将军的。
已经百人斩的铁血战将,在这一刻却是有些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温热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为什么啊!”
白平不解的质问,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明明我们一路征战,连战连胜,却只是才刚开始围住汝南城,帝君就下旨说您消极怠战要把您给撤换掉啊!”
身为当事人的卢志反而比他冷静许多,有些意料之中,却又同样有点难以置信。
“前些天来的那个传旨说是犒赏我们的宦官,你还记得吗?”
白平愣愣点头,那副当面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