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性。
从个人角度而言,柴宁的母亲王玉琴坚决反对两人的爱情,甚至从骨子里看不起余长这类人,而这种观念根深蒂固,根本不可能通过余长做什么就能改变。
王玉琴说话难听,但却极为现实,从某个角度而言,余长确实就是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余长还是柴宁,彼此对对方的感情都是真的,也极深,同时,柴宁也从未介意过余长的家庭和出生。
如果不考虑家庭层面,余长和柴宁的结合确实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但组成新的家庭,并不意味着和两边的老人脱离关系,这不现实,也不可能,毕竟血浓于水。
婚姻已经成了两个人接下来需要面对或者放在台面上的问题。
柴宁已经30岁冒头,而余长也已经26岁,自己可以再等等,但柴宁还能再等吗?
答案是否定的。
虽然柴宁嘴上没说,但余长能从她的柔情和眼神中感受到那满满的期待。
现在李景兰问起,余长也瞬间有了想要结婚,尽快和柴宁组成一个新家的冲动。
“应该快了吧!放心,届时定然少不了你的喜酒。”
“那我就先记下了,不早了,早点睡吧,晚安。”
互道晚安,余长却没有了睡意,深深的思念以及那内心深处的纠结席卷心头。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余长放弃了联系柴宁的念头,找了一部电影,看着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余长起身,如往常一般换了运动服朝楼下走去。
不管睡得多晚,亦或者多累,他一直坚持着跑步的习惯。
在电梯口,余长遇到了李景兰,她手里提着一杯豆浆、一个鸡蛋和一个煎包。
李景兰披散着头发,麻棕色的头发如海浪般翻滚而下,遮住了她一半的秀脸。
见到彼此,两人都微微哑然,如果换作往常,李景兰顶多和余长微笑示意,而今天她却先开口道:“早点,要吃吗?”
余长摆了摆手,道:“你好早呀!”
“嗯,上了年纪,睡不着了。你这是要去跑步吗?”
其实余长一直有跑步这习惯,公司基本所有人知道,当然也包括李景兰,她如此问,无非是刻意打招呼的一种方式。
“嗯,昨晚喝了不少酒,跑跑步,出身汗才会舒服。”
“嗯,去吧,记得今晚的约定。”
余长点点头,进了电梯,心中暗道:为何李景兰对自己的性情和态度会突然发生改变?这一点不像她的性格,让人有些想不通。
其实,李景兰离婚后,有自己的房子,但她很多时候都习惯住公司提供的宿舍,只有周末的时候会回去浇浇花,打扫一下卫生。
十一月的红河,气候已微凉,原本毒辣的太阳已如同过了中年,步入老年的男子,再没有了暴烈,多了一丝柔和。
余长围着南湖跑了两圈,出了一身臭汗,只觉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坦和放松。
吃过早点,回到宿舍,洗了澡,和柴宁开了个视频,聊了会天,余长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快,日新月异,层出不穷的变化如那雨后春笋,一天一个样,如果不时刻逼迫着自己不停地充电,迟早有一天会被淘汰。
这个社会,牛叉的人很多,但最为可怕的是,比你牛叉的人,比你还努力。
下午,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影响,余长并未和李景兰同行,而是一个人打车去了台北帮厨。
到了后,余长上了约定的二楼,等了五分钟,一阵高跟鞋的踏踏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