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之前,钱昭从不会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所以当他问出口时,宁远舟就立刻意识到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宁远舟也不戳穿钱昭的小心思,正儿八经的回答道:“昨天晚上已经走了,看着似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竟然是提前离开了啊,钱昭突然有些许失落。
其实没看到苏沐禾出现,钱昭就猜出是生了变故,但还抱着一丝期待,如今听宁远舟这般说,怕是已经走远了。
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再见,钱昭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早知道昨日应该留人家姑娘吃个晚饭的。
看出钱昭一瞬间的失落,宁远舟倒是十分意外,因为以前的钱昭几乎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在宁远舟的印象中,钱昭素来冷静自持,鲜少被旁人左右情绪,可自从那个叫做苏沐禾的姑娘出现,他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可惜苏沐禾已经走了,这会儿怕不是已经到达下一个目的地。
宁远舟想着昨个是不是应该答应任如意的请求,兄弟的感情问题一并解决了也说不准。
“老钱,你跟老宁打什么哑迷,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什么表妹?”于十三见没人理他,故意挤到钱昭和宁远舟中间,那架势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章相亲口所言怎会有误。”
宁远舟觉得自己就是操心太多,这边想着钱昭的终身大事,他可到好还有心思调侃自己。
一行人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礼王殿下的下榻之地,手下看见宁堂主归来,自是开心不已。
听闻宁远舟他们的到来,杨盈也是又惊又喜,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风风火火的冲出门外。“远舟哥哥。”
只是还未等宁远舟上前,就看见杨盈身后跟着一位脸生的女史。
见礼王殿下这般莽撞行径,那女史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厉声呵斥道:“殿下,注意体统。”
那女史居高临下的架势,仿佛自己才是主人,宁远舟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杨盈被女史的呵斥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敢动,愣了半刻才敢继续往前走。
“远舟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回京了,还有你怎么在这儿啊?”
杨盈话音刚落,那女史又插话进来,语气里满是高傲,审判一般问宁远舟:“你是何人?”
宁远舟根本不把那女史放在眼里,而是双手抱拳,恭敬地给礼王殿下行礼:“臣左卫中郎将,六道堂堂主宁远舟,带领六道堂众人,参见殿下。”
面对众人齐刷刷的参拜,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公主一时有些慌了,赶忙上前去搀扶宁远舟。
“远舟哥哥,你快起来。”
宁远舟从怀中取出令牌,故意在那女史面前晃了晃,却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我是奉章相国之密令,特来保护殿下安全入安,迎帝归梧。”
听说以后使团将由宁远舟进行管束,那女史脸色骤变,和使团的杜长史对视一眼,示意他说句话。
但既然是章相密令,无人敢不从,杜长史除了听命于人,也并无他法。
那女史眼见宁远舟是个油盐不进的,知晓讨不到好处,赶紧见风使舵,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女史明氏,参见宁大人。”
杨盈看着眼前威风的宁远舟,眼里满是激动之情,瞬间觉得自己有了底气。
几人一道进了屋,杨盈迫不及待的拉着宁远舟,她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她远舟哥哥说的。
“远舟哥哥,我真的好害怕呀……”
“殿下应该自称孤。”
宁远舟本认真听杨盈讲话,那明女史仿若不懂规矩一般,擅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