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只留下几个二等丫鬟近身伺候。
侯夫人亲切的过来拉着姜琪的手坐到餐桌旁,二人正准备动筷,却是听到外面有一个娇俏的女声传来:“姑母,您真是偏心,有好吃的竟然不带我,哼!月儿可是要生气了!”
声音刚落,就有一个身穿瑰丽的翠绿色长袍的女子掀帘而入,她衣襟边缘用金丝细密地绣着繁复的花纹,既显得高贵又不失活泼。
女子的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丝带,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她的长发被精心地梳成一个优雅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精致的玉簪。
她的眉眼间透露出几分俏皮与灵动,只是不知是不是姜琪的错觉,总觉得她隐隐扫视自己的目光略微带着点敌意。
她走到桌边,拉着侯夫人的衣袖,撒娇的摇了摇,侯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说:“你这皮猴儿怎么来了?不是你喊着累,叫我让你歇一歇的么?平日里你来的时候,我让你陪我吃饭,你还不乐意,这又巴巴儿的来编排我来了!”
侯夫人只有一子,侯爷与她二人琴瑟和鸣,后院也没有什么侍妾通房什么的,所以她对娘家侄女儿从小视如己出,很是疼爱,是以楼月儿经常来侯府小住。众人都已习惯了有这个人存在了,前几日她刚好回家了几天,今日又来了。
她轻盈地坐下,故作懵懂的问道:“这是哪家的姐姐?我怎么从未见过?”
侯夫人笑着介绍道:“这是姜家二姑娘,如今暂住在我们府上,你们二人年纪相仿,以后可以作伴玩耍了!”
楼月儿讶然道:“将军府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将军府什么时候多出来个二小姐?”
侯夫人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有所不知,她如今刚被找回来认祖归宗,是个可怜的孩子。”复又转头对姜琪说:“乖孩子,回来就好,你受苦了!”
楼月儿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将军府的小姐随意借住在别人府上,还与外男随意接触,这……”
慕容衍越听脸越黑,闻言把扇子一收,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你有完没完,不想吃就滚出去!”
楼月儿一噎,唬了一跳,她噘着嘴巴对侯夫人说道:“姑姑你看他,表哥又凶我!”
侯夫人冲楼月儿摇了摇头,“月儿,不可无礼!”她歉意的拉着姜琪的手,安抚道:“姑娘可别生气,我这侄女儿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还请你多多包涵!”
姜琪听着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以前自己是无家可归,现在自己有家了,为何还要借住在别人家呢?
“夫人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生气呢?何况月儿妹妹说的是实话,我好不容易才回到将军府,还没来得及与亲人团聚,如今也已经在侯府叨扰了几日,确实该回去了!”
楼月儿一听,得意的一笑,冲白芍甩了甩下巴,白芍藏在侯夫人身后,全当没看见。
侯夫人还想再挽留,又觉得楼月儿说的确实是实话,如今将军府的女儿无故借住在她们侯府,好说不好听,确实不太合适,只好客气两句便作罢。
如此一来,似乎这一顿饭每个人的心情都似乎受到了影响,气氛稍微显得有些怪异。慕容衍草草吃了两口菜就撂了筷子,侯夫人看儿子不开心,左右为难,也是食不知味。楼月儿却是很开心,比平日多用了两碗饭!然而,在这股压抑的氛围中,姜琪却显得格外淡定,仿佛外界的波动与她无关。
她静静地坐在桌边,用餐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不受任何干扰。她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能够透视一切纷扰,保持内心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