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你要当下贱人不抬头,人家也没办法,还有我们生我们的,养我们,我们也不会向她锅里问要吃的,管怎么着吗?这不无事找事干吗?”三丫说。
“你看看,爸就她这态度,什么时候才给她说得清楚?”二丫在旁挑灯拨火的说。
“人家喜欢怎么说就让她怎么说,费的是她口舌,消磨的是她时间,自己的事干嘛非要和人家扯上关系呢?”三丫说。
宋讲理手打软了,就用脚踹。
都说小孩说真话,这话不假,因为她们都抱着纯真来到这世上的,完不知道这世道是多么的残酷和虚假?
为了适应现实的生存需要,许许多多的人违背自己的本性,向畸形性格发展。
正跟《黄帝的新装》一样,明明的就是光秃秃的身体,非要说是穿了一件十分漂亮的外衣,谁也不愿说和不肯说。
唯一只有小孩敢说,正如三丫一样,因为她太小,没太多的顾虑,太多的想法,只是按事实是这样,我就这样说,干嘛非要把死的说成活的呢?
大丫一边挡住父亲的棍子一边又叫三丫不要说话。
可三丫还是不听继续说:
“本来事实就这样,这怪谁啊!除了怪自己,怪谁呢?有本事就自己生去,免得怪谁?”
这样更把宋讲理惹得火冒万丈,一会儿一阵棍子,一会儿一顿脚踢,打得三丫在地上滚来滚去,最后奄奄一息,晕了过去。
大丫一下子跪在地上说:
“爸!你这样打三丫会死的,不要再打了。”
“就是要打死她,看她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宋讲理又打了一阵,三丫确实不动了,也不知道是宋讲理的手打软脚软,还是别的原因终于停手了。
这时从里屋传出孩子的哭声,好像也被吓着了。
宋讲理的身边站着二丫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瞅着她们的父亲,满眼都是恐惧,面对这个家庭中新生命的降临,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在父亲的面前,总是没有一丝笑意。
三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又黑又瘦,紧闭的双眼,直到现在才不断的在流泪,正在强忍着疼痛的煎熬。
大丫跪在三丫身旁,用衣袖轻轻的给三丫擦了擦眼角的泪。
二丫瞪着大大的眼睛瞅着大丫说:
“本来要是四丫是男孩,我们就不会遭这些罪了,她又篇篇嘴硬,活该遭打。”
大丫把二丫看了一眼没说话,因父亲在旁边,满脸怒气还未消。
使他本来窝了一肚子的火,这下全部撒在三丫身上了,刚刚得也缓和。
啪的一声,火光好像在屋里串了一下又出门了。这时宋讲理才扔掉木棍走进里屋,看着躺在床上马陶敏心里的火又升了起来。
所以大丫保持不说话,生怕哪点说错,又遭一顿打。
大丫看着伤痕累累的三丫,心里涌出许痛苦,不断的责怪她不听话,在这大山里,这重男轻女,延续香火,传宗接代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这条规矩。
“让你别说话,你每次都这样不听话,这下可好,遭罪的是你自己!”
二丫还在那桌边傻傻的站着还有点幸灾乐祸说:
“这也是她自找啊!怪不了别人,看见父亲再气头上,还顶什么嘴呢?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是更好吧!”
“二丫啊!话不能这么说啊!这原本就不是我们的错,非要把这错误给我们戴上?你以为我们愿意么?你愿意吗?”
这时里屋本身就有婴儿的哭声,又加上马陶敏的哭泣声,再听到宋讲理不断的大声吼叫:
“哭什么哭?生个赔钱货,你以为挺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