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身心上的双重折磨,短短几句话已经花光了她的所有力气。
她慢慢转头,看向滕谅:“你们知道吗?凯哥其实是一个很心软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
我一个人做的,和凯哥没有关系,你们能不能,放过他?”
阿沁的声音已经变得很轻很轻,她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半空,无法落地。
窗外的秋蝉还在用自己最后的生命高歌,阿沁缓缓闭上眼睛。
医生们赶进病房,滕谅被请到门外。
黎安包裹住滕谅的手,把自己的体温传给浑身泛凉的某人。
滕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背对病房,但始终没有离开。
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医生出来,宣布阿沁再次脱离生命危险,滕谅才松了一直绷着的那根筋。
回过神来的人双腿都在发着软,被可以忽视了很久的疼痛瞬间占据滕谅的所有感官。
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打湿了略微有些长的碎发,挡住了滕谅的视线,让他看不清周遭的情形。
“范载阳马上过来。”黎安拨开滕谅额前的碎发,放轻声音。
滕谅回神,心不在焉地点头。
事情似乎都已经得到解决,但滕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他忽略。
滕谅扒拉黎安的手臂,眉头紧皱,明明已经在嘴边的东西,但是无论怎么样,滕谅总是说不出口。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直到身后传来范载阳的声音:“谅仔,你和我说清楚,怎么会是她?!我们明明看了视频——”
被堵塞许久的思路终于迎来了亮光,滕谅蓦地收紧力度,掐红了黎安的手臂,他看向范载阳,眼底都是催促:“视频呢?”
范载阳被莫名其妙吼了一声,愣在原地,直到黎安出声提醒,他才掏出手机,找到了当时阿沁在审讯室提到的监控。
滕谅盯着监控,目不转睛。
监控视频里,确实如阿沁所说的,她一直都在店里工作,还专门给员工放了生日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滕谅只觉得这视频画面格外违和。
明明什么都是对得上的,地点、时间、人物到底是哪里违和?
滕谅按下快进,倏地在视频中段按下暂停。
范载阳蹙眉,不明白滕谅为什么在这里按下暂停。
而滕谅则以这一点为分界线,看了前后十分钟的监控视频片段:“我知道了。”
范载阳瞪着大眼睛,盯着视频看了很久,然后抬头,尝试问:“你又知道什么了?”
滕谅却回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范哥,你觉得今天天气怎么样?”
范载阳看向窗外,说了句晴空万里。
滕谅垂眸,盯着地上的影子:“没错,天气晴朗,所以我们的影子尤其明显,连带着我们也被映照得特别明亮。”
说着,他指着屏幕,“但是视频里阿沁的前后的影子长短的变化并不连贯,甚至在这里,你还能看见一点点夕阳的颜色。”
滕谅把进度条往前移:“但是在前面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完全的黑夜。”
“监控造假?”范载阳沉了脸色,眼神暗淡,“真的是她。”
滕谅摇头,呢喃:“不只是她。”他把刚才发生的一切一点不落地告诉了范载阳,有些头疼地捏住鼻梁。
范载阳本就沧桑的面孔此刻已经沉得可以拧出水滴来了,他抬起手,往下点,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最后又把手放下,开始在滕谅面前来回踱步。
看着面前陀螺似的人,滕谅头昏眼花,他干脆拦住范载阳,幽幽开口:“那件事可以之后再查,我建议你现在去看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