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产生畏惧之感。
秦蛰慢慢地睁开眼睛，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焦距涣散的眼睛这才落在了好友的身上。“韩谦之?”
见他能认出自己，他这才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来。“对，是我，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吗?”秦蛰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用力地甩了甩头，似乎有些懊恼。“发生了什么事?”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那些怨灵扑到我的身上，不是咬我就是啃我，好疼……但是之后……之后我就不记得了。”秦蛰皱了皱眉，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叫了起来，“不对!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把你的血甩到我脑门上了，好恶心!”
韩谦之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苦笑，还是该松口气。看秦蛰的样子，那天发生的事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想必也更加不会清楚，为什么在自己的身上会蕴藏着这样强大神秘的力量。
“斯里大厦那边怎么样了?超度成功了吗?’
韩谦之轻轻地叹了口气，将他发现的这些缓缓说给秦蛰听。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他重伤未愈，又遇上了这么刁钻棘手的阵法，恐怕暂时没有降服那些妖魔之力。
“照你这么说，斯里大厦就像是一个旋涡，它会把路过的鬼魂卷进去，困住它们，而后将它们转变成万鬼诛魔阵里面的能量……或者说，是凶器?”秦蛰思索了一番之后，问道。
“对。万鬼诛魔阵之所以被禁用，也是因为阵法极其狠毒，那些怨灵不能投胎，终日被阳光暴晒又被法术镇压，每天都要受焚骨灼心之痛，才能生出更大的怨气。”
“你的老祖宗是怎么想出这么个造孽的阵法的?”韩谦之苦笑，“我也想知道。”
“可照你这么说，第一次触发阵法是三十年前，最近一次触发阵法是我受伤。那我们那天看到的景象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些恶鬼为什么会与寒彻剑缠斗?”
韩谦之沉吟了一番，拿出唐亮给他送来的尸检报告，指着死者颈间的伤口。“你不觉得这伤口齐整，像是被什么割的吗?’
秦蛰眼前一亮，“寒彻剑!”
“没错，我怀疑是寒彻剑杀了那些保安，尸气肆虐才触发了阵法。”
秦蛰有点儿不愿意相信自己昔日的佩剑竟然成了凶手，嘟囔着。“可是一把剑怎么能杀人呢?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