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好奇。
于是大白顺理成章的在数据里找出了主人露出这种表情的原因。
几个世纪之前，机械智能还未曾发展到如今的程度，最顶尖的智能也依旧是死板的机械造物，与现在的完全不同。
完善的数据库，强大的收集分析能力，作为现代最为顶尖的机械智能造物，大白完全可以做到近似人类，乃至于远超人类的行动。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当天下午，大白被拆解，连夜加上了监控程序。
4
有着智能管家知识库存的大白在将主人与数据里的各种人类性格模型对比之后，依旧会时不时的感到困惑。
——或许应该说，这并不是真的困惑，只是数据模拟的情绪，本质上，大白不过是一串什么都不明白的数据而已。
但是……大白的主人是个奇怪的人类。
“骨碌碌。”
遵循主人的安排，装载了并不适合行动的滚轮的大白端着果盘小心地放到主人的面前。
男人才离开医院不久，虚虚地躺靠在沙发上，翻看着历史书，嘴唇冷淡而自然地抿成浅色的直线。
他并不爱说话，听见声音，漂亮的眼皮自下而上掀起，眼尾勾出水墨画一般的优美弧度。
“放在桌上。”
主人这样吩咐，赤脚踩在地面上。
白皙的脚背上，淡淡的青色经络浮现，看起来脆弱又纤细。
但是主人确实是脆弱的。
——他是来自几个世纪之前，从未进行过基因编辑的纯种人类。
“骨碌碌。”
大白顺从着主人的指令，安静地落在桌边。
主人伸出手，打开电脑，大白打开的接口，将摄像头里的数据导入其中。
——他在查看大白的行动。
大白在数据库里没有检索到任何一项数据模型里提到了主人会在智能管家的机体内部装载极具监控意味的摄像头，并且每一天都会突然查看。
但是一想到这是主人，大白又不觉得有任何的问题了。
主人是智能管家的一切，智能管家的核心便是为主人付出一切，乃至于犯罪亦是如此。
主人的意愿就是它诞生的价值。
第二天，地面悄无声息地铺满了柔软而舒适的长毯，男人站在房间门口，总是隐约带着阴郁的眉眼有一瞬舒展开。
5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主人对大白的态度越发亲昵起来了。
是被带去进行了完全崭新的程序编程之后吗？
在某一天，纪南极为罕见的带着大白离开了浮空岛，到了下城区的位置，在一家隐蔽的店铺里，大白的底层程序被完全打开，在店铺的主人离开之后，纪南坐在椅子上，输入了一条又一条全新的规则，刻在大白的每一条程序里。
是大白找到了自己名字的来源，向主人询问之后吗？
大白的名字来源于一个久远的，几个世纪之前存留的影视。
影视的画面粗糙，不能亲身进入，也不能够进入，画面也只存在于屏幕之上，在现在看来，是体验感很差的影视。
但是主人热爱这种影视。
这种不能够亲身参与，不能够扰乱故事，只能够坐在沙发上观看的影视。
于是大白也爱上了这种影视，小心的，一遍又一遍地从各个地方为主人找来久远的影视。
6
主人在修养的时候，会看历史书籍，也会在闲暇时候，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天空中血色的倒计时，神色莫名。
“大白，重复虚空发来的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