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自卑的,他怕自己配不上这么才貌双全的女子,所以就想尽办法遮盖她的光华,不停地利用她罪臣之女的身份给她洗脑,把她变成一个胆小怯懦,畏畏缩缩,整天只会洗衣做饭的灰头土脸的小媳妇。
三年的时间,他早已忘了初见她时,是怎样的惊艳。
如今,穗和像脱胎换骨一般出现在他眼前,如国色天香的牡丹绽放出万千芳华,他却只能叫她一声“长姐”,而非“娘子”。
他苦涩一笑,心中悔恨交加,对穗和拱手施礼,跟着宋妙莲一起叫她长姐。
穗和也有诸多感慨,面上却没显露分毫,只点头淡淡道:“天寒地冻,一路辛苦,坐下喝杯热茶吧!”
没有称呼,也没有笑脸,只是一句疏离的客套。
裴景修心头一阵抽痛,又舍不得就此退开,还想再和她寒喧几句,就听门外下人禀报:“左都御史裴大人到!”
“啊?”安国公失态地惊呼出声。
怎么回事,他都没给裴砚知下请帖,裴砚知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