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万无一失么?他转头咆哮质问下属:“不是说万无一失么?!!”
穿黑衣的下属跪地上请罪:“他实在命大,我们埋的炸药已经够多了,山体都塌了,没想到他还是能逃过一劫。”
“收拾干净了么?别让他查到有炸药,这次事故只能是天气影响造成的。”陈升脸上一片阴狠。
霍承渊没有再回陈府,他们全部人住进客栈。
陈升几次来请罪都未见到人。
出面的一直是沈昭颜,她面色憔悴地看着陈升咒骂道:“王爷至今还昏迷不醒,当初你不愿意找人救他,现在来装什么好人!!”
“下官实在是没人啊,沈小姐拿出的那些银钱,下官是一个子都掏不出来,若是下官有,自然是愿意救的。”陈升跪在客栈外,一副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的样子。
沈昭颜看着冷笑:“陈县令,您还是请回吧,你到底如何,等王爷醒了自会有定夺。”
她说完转身回客栈,不让陈升再多说一句。
她也没看见陈升溢满杀意的眼神。
霍承渊身上都是皮外伤,没两天便好得差不多了。
他承诺过要帮庙里的人去找女儿,找孩子。
现在人虽然不在了,但他必须兑现承诺。
他叫上身边的人,还有陈涉,一起去矿山。
沈昭颜担心道:“那里不会也跟堤坝上一样吧?我有个心理准备。”
“不会。”
矿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管事,富得流油。
他们都是从京城来的,没人敢得罪,所以他们在这里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另一种的劳工,都是凌县的百姓,被抓上山采矿的,拿着最低廉的工钱,干着最苦的活。
这些人基本上最后都只能死在矿上。
沈昭颜听着描述,觉得自己好像进了那种黑工厂一样。
他们才走到山脚下就被人拦住:“这里不是什么都能进的。”
霍承渊抽出身上王爷的令牌,拦路的人愣了一下,却还是硬气地说:“大人等小的去禀报一声。”
“禀报谁?”霍承渊冷声问。
“禀告我们管事,我们管事也是从京城来的,定是认识您,您稍等。”
沈昭颜骂道:“你看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一个管事都敢拦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站一边的陈涉小声说:“一般人进不去的,我都没进去过,每次都是我爹进去视察。”
“里面肯定有猫腻。”
几人在外面等了一阵。
刚刚报信的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富贵的男人。
沈昭颜问霍承渊:“王爷认识么?”
“不认识。”
沐风在一边介绍道:“一个太监,皇上身边福公公的干儿子之一,海成。”
“一个太监在这里作威作福?”沈昭颜不可思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