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从身后搂住她,禾禾靠着他的胸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清冷少年原来也已经成长了,她能感觉得到那种只有在成熟男人身上才能发觉的气息。
他侧了侧头,唇挨上了她的侧脸。
声音低低的,有些嘶哑。
“禾禾。”
她耳尖一热,莫名有些心虚地敛下了眸,“对不起啊,害你生病了。”
静默之中,他伸手解开了她的第一颗纽扣。
“没关系,禾禾。其实我今天很高兴。”
“嗯?”她疑惑地抬头。
他说:“我很高兴,你陪着我来到这里。”
她抿唇笑了笑,转头埋进了他的脖子,“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曾经说下这些话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会变过,雾禾禾也没有打算离开过。
连她自己也以为她和他会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但是命运无常,总是措不及防地捉弄人。
在国外的这几年他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不过这也多亏了他的脾气很好,无论禾禾怎么样,他们之间的架永远吵不起来。
她在他这种无限的包容之中变得有些无法无天,后面变得越来越过分,生起气来甚至会把他工作的文件撕得粉碎。
在她以为他终于要警告她的时候,他却只是沉默地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等她自己慢慢消气。
他们在一起不是没有矛盾,但是再怎么闹,从来都没有说过分手。
也许,因为他和她都是同一种人,只要有一方选择了放手,另一方便会从此默默离开,因为爱得毫无保留,所以连分开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即使谁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对方。
那是一个严寒的冬日,那时刚过冬至不久。
她和他前往机场打算回家,却在途中再次遭遇了童年那次的噩梦。
随着一阵撞击的天旋地转,她陷入了昏迷,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陌生的地方。
而这不是最令人担忧的,最令她心神不宁的,是这次绑架的目的似乎不只是为了钱财而来——
她看到了被黑衣人簇拥的为首几人,有几分记忆中的熟悉。
一些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的场景里,他们曾喊她,“小小”。
她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听着他们像讨论货物一样讨论她的去留。
有一个人说:“她毕竟是寻之的女儿,我们拿到想要的东西,就放她走吧。”
也有一个人说:“如果拿不到呢?”
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她就这样度过了一整夜。
他们究竟要什么,她也不知道。
秦宴又被带到了哪里呢?有没有受伤?
第二天的时候,女佣进来给她送饭,门刚一关上,那女佣便把饭放下,手脚利索地帮她解开了身上的束缚,“这次的目的不在你,先生们已经吩咐放你走了。吃完饭会有人带你上车。”
她没有一点欣喜。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女佣说:“我也不知道,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快走吧,不要妄想着做什么不切实际的事情。”
女佣走后,她低头看着面前的饭菜,略微思索片刻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不过,是相反方向。
她走到富丽堂皇的大堂,在一众黑压压的人群之中,慢慢地走向主位上的男人。
身旁有人做出掏枪的动作,被男人抬手制止。
她刚一站定,对方就喊她,“小小。”
他极淡地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