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说,“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我能感觉得到,但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敌对的样子?”
“为什么,你说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做不成恋人了,就一定要变成这样啊?”
秦时被气得冷笑:“你自己听听你这话说的不心虚吗?你看不上我,我认,但你当初就不要给我希望,我现在这样不敢再相信女人全他妈是因为你的缘故,我还得对你多仁慈你才满意?像以前那样卑躬屈膝讨好你哄着你,无条件以你为先吗?你做梦!”
转眼之间汽车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秦时把车门锁打开了,冷冷地让她下车。
许幸舒把眼泪擦干,眼里氤氲着复杂不甘的情绪,最终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
最近的天气温度一点点地上升了,就算在夜晚也只是加个薄外套就足够。
风微微地吹着,陆演下了车之后安静地点燃一根烟,指尖有细微明灭的星火。
朦胧的烟雾中脸色看不真切。
手机铃声响了,他划了接听键,“怎么样了。”
那边的周助理说:“东西都收拾好了,我马上陪太太下楼。”
“嗯。”
雾禾禾远远地就看到车子停着的地方,他倚靠着车身,一根烟吸完了便低头敛眉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和周助理走了过去,周助理去开车,她看了陆演一眼,淡淡地收回视线,坐上了后座。
她一直忽视着空气中的低气压,一直盯着窗外,尽管窗外除了飞速掠过的树木以外只剩雨点,她也看得乐此不疲。
男人率先打破沉默,问:“你脸上怎么回事。”
她已经用头发挡着了,没想到他还是看见,下一秒便被他捏着下巴转过头来,看见她脸上依稀可见的红痕,他伸手摸了摸,眯起狭长的眼眸。
“这下手可不轻,说说看,是谁打的你?”
她把他的手甩开,捂着半边脸,面无表情地说:“不重要了。”
他冷笑,“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会还手的样子,好歹也是当了陆太太那么多年的人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任人拿捏。”
她抿抿唇没说话。
他继续盯着她的脸,说:“你为什么不敢还手?难不成是心虚?”
雾禾禾还没回答,他又看了眼正在开车的周助理,“今天她都见了谁,为什么起了争执?”
周助理不敢说话,红绿灯路口停下的时候,才转过头深深地看了眼雾禾禾,似乎带点求救的信号。
雾禾禾叹了口气,说:“舒悦和秦安安她们两个因为交通事故有了点矛盾,我刚好过去了。”
“所以是秦安安打得你?她是娇蛮了点,但也不像敢对你动手的人。”
她说:“不是她。”
但也没说是谁。
陆演抬起眼眸,淡漠的声线不轻不重地响起:“秦安安在的话……那你也见到秦宴了。”
他盯着她的脸色,虽然平静如水,但是依旧能够捕捉到那一丝的微妙。
也就是这一丝微妙的迟疑,令陆演呼吸有些不舒畅起来。
“雾禾禾,你还真够可以啊,我因为你和他那些破事被整得焦头烂额,你不避嫌也就算了,还打算和他纠缠上了,是不是下一次就要到我眼皮子底下依依惜别了?”
她看着他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
他反应很大地说:“我最讨厌看到你这幅无辜的样子!你不要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她被他吼得脑子空白,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