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直接打开了大门,让马车进入了栖霞观的后院。
季舒泽和夜宥宁先后从马车上面下来,抬眼望去,小小的院落里面只有 5 间正房。屋后是中庭,庭后又有一排小小的禅房,都收拾得干净整洁。环境幽静宜人。
一个身穿道姑服饰的女子迎上前来,“季公子,你来了。夫人等着你呢。”
夜宥宁见那女子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模样,不施粉黛,面容婉约宁静。此刻见到季舒泽,平静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悲戚之色。
她的目光越过季舒泽看到了身后的夜宥宁,季舒泽介绍道,“这是我的同窗好友,昭德侯府的夜公子。”
“这是我姑母身边的净慧。”
“净慧姑姑安好。”夜宥宁赶忙施礼问候。净慧回了一个道家的偈礼。
季舒泽递给夜宥宁一个眼神,自己则随着净慧法师进了屋子。
夜宥宁领着容七在栖霞观里闲逛。正屋黄墙黑瓦的原本颜色早被山风侵蚀得失去了旧貌,透着一种无法忽视的陈旧之气,在寒冬的肃杀精致衬托下,显得死气沉沉。
走出正门,只见门上有块小小的匾额,金漆都已脱落大半,仔细分辨才看清是“栖霞观”三个大字。
站在栖霞观门外,远眺,在山脚下,一条宽阔的河流奔腾而过,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河面宽阔的地方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天空的颜色;河面窄的地方流水奔腾,清澈见底,仿佛一条碧绿的丝带。
寒冬季节,河岸两侧树木萧瑟,宛如一个个沉默的守护者,偶有几只飞鸟在水面上停留,然后飞走,如同精灵般轻盈。微风拂面,带来了山林间清新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夜宥宁心想这季舒泽的姑姑背后的故事怕是也不简单。世家女子竟然终身未嫁,在这青岚山的栖霞观中度过余生。
前世,直到后来将军府被构陷造反而灭门,也从未听闻有一个季家的小姐在栖霞观。
夜宥宁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确实没有找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信息。他只好放弃,等以后有机会了,季舒泽应该会告诉他的。